襖皮裘亦耐受不得。
尹封城氣急敗壞之中忽聞一陣悠揚的琴聲,一聽便聽出那是三年前日日陪她入眠的影心琴。
重聞影心,尹封城大感意外,不禁四處尋起撥琴的雪姑姑來。琴聲還是如往常一般撫地尹封城心境漸漸平和下來,但她能夠聽出這琴聲較三年前,多了份力不從心,跟著也能聽出雪姑姑的勉強。
雪勢漸弱,太陽從雲邊探出頭來。
尹封城卸下攻勢,尋琴聲找到賞金局落座的席位,有些擔心地望過去。
琴聲戈止,緋雪扶著胸口強作鎮定地朝她點了點頭,一旁的秦冰一臉激動萬分的模樣,再旁邊的管家啞伯一身黑衣,肅然站著。
看到黑衣啞伯,南宮火麟不禁想起三年前樹林子裡遇到的借火高手,這二人身型並無二致,更重要的是,給南宮火麟的感覺,也一模一樣。縱使一個啞,一個會說話,可裝啞裝殘這事,實在太常見。
“阮炎真啊阮炎真,你教我借火是賣的什麼藥?匿在賞金局當管家,又是要搞什麼鬼?”南宮火麟心說,“先不拆穿你,且看你到底意欲何為。”
作者有話要說: 至今都不敢回頭看一開始的幾章,初出寫文,生澀的文筆令小藩自己都尷尬不已,大概三十多章之後,才覺得能夠沉下心來琢磨一些情節,所以能看到這裡的,小藩都敬你是個猛士!
講真,看著每一章遞減的資料,小藩心裡真的感謝一路跟到這裡的,陪著小藩的朋友!
☆、影心琴對千手玲
賞金局住著的一處水榭,極為低調隱秘,這可能和他們的職業屬性有關。即便在緋雪的治理下早已不做人命買賣,但暗中交易些黑道訊息,使些檯面下的非常手段,也多是見不得光的。
尹封城被蜂擁著,盛情接待,有些暈暈乎乎,只記得秦冰很是熱情地邀請她帶著雪天鵝回來接緋雪的班。
“你緋雪姑姑也總是要退休的。”尹封城記得秦冰是這樣說的,她不知年輕的緋雪為何要急著讓賢,也許想接班的是秦冰自己吧,她心裡想。
晚上,緋雪邀尹封城去雪梅閣賞梅。
說是賞梅,緋雪卻只是喝酒。雪梅閣東面一整面牆,都以精緻的紅厘米雕花矮欄替代,憑欄擺一張矮桌,兩張蒲團,桌上一壺清酒,緋雪說這酒叫忘魂,是她最愛喝的。
坐在軟軟的蒲團上,置身於一片粉嫩花海之中,時有花瓣飄進來,落於酒杯之中,馥郁芬芳的花香和忘魂的醇香混在一起,不飲已醉。
這樣低調的出行,緋雪也給自己安排這樣雅緻富有情調的居所,尹封城嘆其懂得享受人生。可看她這樣一杯又一杯不停地飲酒,又可惜她並不太懂得愛惜自己。
“別喝了。”最後尹封城實在忍不住奪過酒壺,“這次見你覺得你身體差了許多。”尹封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雖沒看到半個人,還是壓低聲音對緋雪說道:“可要小心才是。”
緋雪嗤笑一聲,拿起影心隨意一波,琴聲駐起一道結界:“你也看出這裡耳目重重?現在好了。”
“真的?”
尹封城雖看不出哪裡有耳目,可看著秦冰無顧獻殷情,總是有意無意流露出留她在賞金局的想法,總覺得他不懷好意,看似關心自己,實則是打雪天鵝的注意,覬覦賞金局老大的位置。再看緋雪身體不濟的模樣,著實替她擔心。
可她不知道緋雪欠秦冰一世夫妻,甘於被他算計。
“秦冰,他確實心懷不軌,這幾年中他慢性劇毒,恐是活不了多久,賞金局也漸漸被他的勢力蠶食,只等著我一死,他便來接班。”緋雪道。
怪不得方才的宴會他比以前高調了許多,勢力即已做大,就不必像之前一樣將自己的野心藏著掖著。
尹封城心裡的猜測被做實,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