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現在殺了你,濱陽王也還是能活著?”
假王爺不可置信的看一眼九闕,這個女人剛剛竟然在套自己的話,她還有沒有心啊?這種情況下都能那麼理智,該說不愧是應重鳴的女兒嗎?
可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承認?假王爺繼續嘴硬。
“當然不是。說實在話,他身上中的並不是毒,而是生死蠱。蠱毒聽說過嗎?我要是死了,不出三日,他照樣暴斃!我這條命是小事兒,可堂堂大景王爺與北蠻勾結販賣私鹽,鐵器甚至女人!這個罪名傳出去足夠他遺臭萬年了,更何況他還與朝中皇子勾連,意圖謀朝篡位!你母親可是應重鳴!她和景潮生並稱雙子星,戰場上也算惺惺相惜。你作為應崇明的女兒,難道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的故交死於非命,而且揹負這麼屈辱的罪名?”
“……”
九闕砸吧砸吧嘴,總覺得對方有點兒有恃無恐。不過話說回來,她也覺得奇怪,對方憑什麼認定自己會看在這個名號的份兒上幫濱陽王?當然了,面對這樣一個英雄,九闕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但是她絕對不是因為這個情分才幫忙的。九闕相信此時此地換了任何一個大景人在這兒,都會選擇出手相助。
就是這個假王爺的表現叫人恨得牙癢癢啊。
“你狗叫什麼?你要是這麼愛國,為什麼要和北蠻勾結?而且你說的這些罪名,都是你自己做的吧?現在你為濱陽王委屈了,不覺得很可笑?要真是為王爺著想,你就不會這麼做了不是嗎?”
“你……”
那個假王爺此刻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恨恨的咬牙,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九闕的黴頭,只能強行閉嘴。
但九闕可不會那麼好心在這個時候放過他,一腳將那個男人踹起來,剛好倒在真正的王爺床榻邊,一低頭就能看見濱陽王的睡臉,原本他被重擊鮮血要噴出來,但下一刻卻狼狽不堪的別過臉去,甚至伸出手接住嘴邊滴落的血跡,不讓它落在濱陽王臉上。
咦?
九闕若有所思的看著假王爺,這人的表現有些古怪啊。正常人裝上別人的臉,甚至為了和別人一模一樣,只能日復一日的學習旁人的舉動,失去自我。這樣的人生,難保不會遷怒正主吧?人性就是如此複雜,就算心裡知道這是不對的,但依舊會不由自主遷怒。
可若是討厭濱陽王,假王爺為何要如此重視對方?
呃,總不能是喜歡濱陽王吧?
九闕低頭看著狼狽的假王爺,意有所指。
“我還以為你討厭濱陽王,不然也不會頂著他的名頭做這些惡事,你難道不知,僅和北蠻勾結販賣私鹽等物,就足以將濱陽王釘在恥辱柱上?你想讓他遺臭萬年?青史上留下惡名?”
“我,不,我只是……”
假王爺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默不作聲。倒是旁邊的左親王幾個北蠻人有些受不了了。說起來,他們不是北蠻,明明是草原啊!這些大景人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喊著北蠻北蠻,真是夠了啊,大景人就是這點兒不好,自詡文明之都,就把別人稱作蠻夷。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他們草原人被稱為北蠻,更南邊兒的南苗國被稱為南夷。私底下喊喊也就算了,當著他們草原人的面還這麼稱呼,是不是有點兒不講武德啊?就這還自認為是禮儀之邦呢!
當然了,他們也就心裡叨咕叨咕,萬萬不敢擺在明面上,畢竟他們現在可是階下囚。
這時候九闕也失去了耐心,面無表情的逼視著對方,心裡琢磨要不要讓崔前輩現在動手。不過就在她琢磨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的還有某個焦灼而熟悉的聲音。
“不好了王爺!之前咱們說的女欽差還真和百衣淳他們一道兒走!我突然想起之前應付百衣淳的時候,她旁邊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