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道。
吳將軍托起副將,感慨地道:“一腔熱血報國,都是我西郡州的鐵血好男兒。傳令下去,立即給他們發放戰甲兵刃,編入各個戰隊。”
“將軍!城中的糧草也已不多,勉強能支援數日。如果援軍再遲遲不到,恐怕。。。。。。”副將滿臉憂色地道。
“我們已在這裡堅守了數十日,已為我軍贏得了大量的時間和戰機。增援部隊也在日夜兼程,心急如焚朝這裡趕。相信用不了多久定會到來。”吳將軍安撫地說道,連他自己心中都沒底,早已做好與城共存亡的準備。
披星戴月,馬不停蹄的狂奔。時間就是生命,就是戰機。每遲一刻,遲一分,寒谷城都可能失守。這絕不是獨孤驚雲想看到的結果,也絕不允許這幅城毀人亡的畫面在面前展現。
抬頭看了看夜空,獨孤驚雲釋出死命令:“還有三十里,月正中天之前,全軍必須趕到寒谷城!”
月色下,蹄聲如雷,塵埃翻卷,閉月遮天。
“你們看!援軍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城頭上有人驚呼。剎那間,全城上下一派沸騰,歡呼。
吳將軍負手立於城頭,望著遠處的滾滾塵埃,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欣喜激動。緊接著,他的心一下沉了下來。憑著多年的經驗,很快便判斷出這支援軍的大概數量,最多不過五千之數。照目前的局勢來看,別說五千,五萬,就算是二十萬,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最多稍稍延遲一下城破的時間而已。面對這不畏艱險,風塵僕僕趕來的五千將士,不由得仰天長嘆,悲憤難解,為什麼還要白白搭上這五千鮮活的生命?
五千金甲將士入城,街道兩旁站滿了人群,卻一片死寂,所有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種深深地失望,是絕望。
獨孤驚雲望著這些人的神情,心中有些發酸。他雖理解人們的心情,但他不想多做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他說的話。只有用未來的行動來證明他們的價值和作用。
命全軍將士集結於城樓之下,獨孤驚雲身形陡然拔起,輕靈地落在三十米高的城頭之上。
“王府龍獅衛統領見過將軍!”獨孤驚雲向對方行了一個軍禮。
“咦!”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你是崔帥身邊的吳將軍,我們見過!”獨孤驚雲頗驚訝地道。
“你是當年的那個少年,獨孤驚雲!”吳將軍十分意外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片刻,輕嘆一聲,“你來作甚?只可惜這些將士,這城頭徒增五千將士的熱血。”
“吳將軍!作為軍人,氣不可洩,志不可奪。兵不在多,而在精。我五千龍獅衛縱然面對敵人百萬之眾,也絕不會心生畏懼。只要一聲令下,必將虎入羊群,令敵膽顫心寒。”獨孤驚雲豪氣沖天,自信地道。
“勇氣可嘉!不過這是戰場,不是賽場。百萬大軍豈同兒戲,五千軍士融入其中猶如滄海一粟,瞬間灰飛煙滅。年輕人,熱血可衝動,但不可盲動。”吳將軍搖頭苦笑。
獨孤驚雲聞言並未動氣,仍舊雲淡風輕地道:“吳將軍所言不虛,通常情形這種行為自然是自尋死路,只要頭腦稍清醒一點的人,再狂妄也不致蠢到以五千之眾去撼動百萬之師。但,如果對方只是百萬螻蟻,那就另當別論了。”
吳將軍聞言面色微怒地道:“你憑什麼說對方是百萬螻蟻?我二十萬大軍憑此險要之城血戰數十日,目下只剩五六萬傷殘之眾,你認為對方還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