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去找周城的時候已是下午之際,早上睡得太遲又嫌棄陽光刺眼沒出去,非要到下班的時候才火急火燎的趕到周家管理的酒店。
酒店是五星級的,取名半城,專門招待高階客戶,服務設施各方面都很完善,又靠近東海之濱,環境優美,特別是夜晚繁星當空的時候,整座大樓就像一尊照亮黑夜的明珠塔,光芒璀璨,海風過處,給這座屹立在F市最繁華處的高樓大廈蒙上一層清新怡人之感,很多大企對此虎視眈眈,但是七年前周家最危難的時候都沒有賣出去,日後更是不可能了。
周城忙了一天,精神有點疲憊地靠在軟椅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蘇寧一把推門而入,聲音大而響,玻璃上的杯子都被震得一顫一顫的,周城很不滿地看過去,眼睛微眯,眸光滲人,蘇寧不自覺地抖了幾抖,又理直氣壯地走了過去,委屈道:“哥,你一定要想法子治治那個叫沈青因的,氣死我了。”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抬頭就是一杯水灌下去。
周城眉頭鎖得緊緊的,眼神犀利地看著他,蘇寧便把前因後果說了便,末了尤不解氣道:“什麼人嘛,一個窮女人還敢訛我。”
“你以後不要去找她。”周城久久才開口,讓蘇寧莫名其妙。
“為什麼呀,哥,你放心,她也只是口頭上佔佔便宜,家裡的東西還不是被我砸得亂七八糟,給她心裡添堵也算解氣。”蘇寧以為他是怕自己受氣,爭著說沒事。
周城站了起來,在六七米的辦公桌映襯下拔高了許多,修長挺拔地身姿邁了幾步轉到落地玻璃窗上,俊臉印在潔淨透明的玻璃上,明滅難定,他望著外面的世界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這是我的事。”
蘇寧完全不瞭解他的心思,自以為很仗義道:“我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那個女人讓你受了那麼多苦,我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周城轉身,面容嚴肅,好像在說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蘇寧被他神態攝住,不知怎麼繼續對話。
周城已經不是七年前的周城了,當初那個年輕氣盛,不可一世地周城已經遠去,現在的周城沉默寡言,沒有了往日囂張的氣焰,內斂地狠勁卻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蘇寧也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哥,那你打算怎麼報復沈青因?”
周城沒有應話,秘書敲了門,說是有個女人要見他,他點頭應允,對蘇寧露出了一絲輕不可察的微笑,“很快你就知道了。”一次性報復自然不能消解這麼多年來的痛苦,折磨當然是慢慢磨了。
進來的是個長頭髮的女人,髮絲垂在蠻腰上,面板白皙滑嫩,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色鏤空長裙襯出一種淡雅的氣質,整個人有種清秀脫俗之感。
蘇寧看見這個女人,有些瞭然地附到周城身邊道:“哥,原來你現在喜歡這種女人,難怪對昨天的那個不滿意。”
周城沒有否定什麼,或者說他壓根懶得解釋,將蘇寧叫出去,關上門,一番動作後已是下班的時間,蘇寧很識趣地離開了,他還有個寶貝要哄,雖然也只是玩玩,但他向來的原則就是玩也玩得稍微認真點,這樣才能有談戀愛的樂趣。
有錢人向來如此,周城曾經也是,最後他被迫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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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因連續又請了一天假,皆因忙於收拾房子。蘇寧給的那些錢買了傢俱以及被破壞的一些食物,再請人幫工之類的十萬塊也用得差不多了,所以真不是她貪得無厭,當然買回來的東西都是最貴最好的,質量自然在原來之上。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公司裡的人對她依舊淡淡地,沒有問候沒有關心,大家自己做自己的,青因也習慣了,友情的淡薄造成她性格上的涼薄,性格上的涼薄造成感情的蒼白,如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