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一覺 ; 不許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過分,你把這些想法灌進了我的腦子裡,卻又不准我想,哪有這樣的事?
心中雖頗有微詞 ; 可我還是點了點頭。
我一向很乖 ; 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優點了。
和譚以琛告別後 ; 我躺倒床上睡了很久很久。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在橋上,安辰站在橋的左邊,譚以琛站在橋的右邊 ; 他們都在叫我 ; 我不知道該往那邊兒走。
橋的周圍瀰漫著漫天的霧 ; 我看不清譚以琛和安辰的影子 ; 也聽不清他們在喊什麼 ;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很清楚,橋右邊的岸上站的那個黑影是譚以琛,而右邊則是安辰。
他們都在喊我,我必須得儘快回到他們的身邊。
可回到誰的身邊呢?我猶豫了。
不知所措的在橋上徘徊了很久後,我終於拿定了注意。
於是我扯著嗓子 ; 用我所能喊出的最大的音量對站在橋右邊的譚以琛喊道:“你等我一下,我有話想對安辰說 ; 等我把話說完了,我立刻過去找你……你一定要等著我!”
喊完以後 ; 我轉過身,向橋的左邊走去。
隨著我的靠近 ; 安辰的身影越來越清楚了,而在他的身影徹底顯現的那一剎那 ; 我終於聽清楚他在喊什麼了。
——他聲嘶力竭的衝我喊道:“可可!快回去,我已經死了 ;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陽間的路,在另一邊!”
“可……可我有話想對你說。”我焦灼道:“安辰,我想說……”
我話剛起了個頭,安辰就打斷了我:“他走了……”
“誰?”我沒聽明白:“誰走了?”
“站在我對面的那個人。”安辰回答我說:“他走了。”
我一聽,徹底慌了,慌忙回頭向橋的另一端看去。
不知道是霧太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橋的另一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我絕望極了:“我說了讓他等我的啊!他怎麼能不等我呢?他……他為什麼不等……”
說話間,我把頭扭了過去 ; 想看看安辰,可把頭扭回去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發現:安辰也消失了!
最後一個“我”字沒能從我嘴裡說出來 ; 我站在空蕩蕩的獨木橋上,我站在白皚皚的大霧裡 ; 孤身一人,舉目無親。
然後……然後我就驚醒了,抓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我伸手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 ; 翻身暈暈乎乎的從床上下來了。
我覺得口很渴,於是拿起杯子去倒水。
可糟糕的是,我房間裡的飲水機沒水了。
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後,我端著杯子 ; 頭重腳輕的向客廳走去。
在客廳接水的時候 ; 我突然有種古怪的感覺:家裡 ; 似乎過分安靜了。
喬老先生呢?沒在家嗎?
……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爸爸?”心底滿是擔憂,我忍不住喊了喬老先生兩聲:“你在嗎爸爸?”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人回答我。
不對呀,我突然清醒了:三點到五點是喬老先生工作的時間,這段時間他一般不會出去的!
是他沉於工作沒聽到我喊他,還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 慌忙放下水杯 ; 急匆匆的向喬老先生的書房走去。
喬老先生的書房在二樓 ; 我一路小跑過去,然後“啪”的一聲推開了喬老先生書房的門。
門開的那一剎那,我徹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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