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頓時一哆嗦,傻愣愣地連忙搖頭道:「不不不、自、自然沒有師弟你俊你有氣質……」
檮杌這才勉強滿意地冷哼一聲,繼續眯眼偷瞄。
翡翠呆滯地看著檮杌,完全沒搞清楚是個什麼回事。他方才回話得很迅速,可天知道,那只是下意識之舉啊!
莫非這就是傳說的奴性麼?翡翠反應過來,默默低頭,內心複雜不已,終至淚流滿面。
他不想要這樣子的個性呀呀呀!
門口有人恃強凌弱,屋裡卻是和諧得很。
「多謝殿下。」對於天似稍顯親暱的舉動,金貅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不著痕跡地避了開,但面上卻是笑得春暖花開,真誠恭敬。
聽到清瓴這事兒算是解決了,她提著的心兒也是放了下去。鬆口氣開心之餘,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天似殿下的手因為她的小動作而微微僵硬了一下。
「不要一直叫我殿下了。多年未見,怎地如此生分了?還是以前那樣喚我天似師兄吧。」天似彎唇淺笑,暖暖的嗓音帶著一絲很自然的親暱。
「這……」金貅有些錯愕,以前都叫他天似師兄?師兄?!什麼情況?她怎麼不記得?
「小金兒怕是整日睡覺睡昏小腦袋,對三千年前的事兒記不清了吧。」突然插話的是調息完畢,妖媚地笑著起身的古月。
「你忘了,三千年師傅們帶我們四個在天界修行之時,天帝曾讓天似殿下跟隨你師傅修行過三年,你那時都是喚他天似師兄的。」蘭糾也隨後睜開眼,補充道。只是那淡漠的眼底卻閃過一抹憂心。
三千年前那件事之後,雖然他們費勁千辛萬苦將她所中的離魂咒解了開,但卻不知怎麼留下了後遺症,使得她落下這麼個白日裡沉睡,晚上才能醒來的後遺症。並且,她還因此忘了很多人與事。
而現下,沒想到她還記得天似殿下,卻是不記得曾經關於他的那些事……這莫非,又是什麼新的症狀嗎?
「是、是嗎?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金貅有些訝異。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可她為何竟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定是這三千年來你一直沉睡,所以才睡糊塗了。再加上殿下忙於政務,與我們也有三千年未見了,你不記得不清楚了也實屬正常。」怕她受刺激懷疑起什麼,冰麒連忙出言安慰道,心中卻是輕輕一嘆。
他們是希望她快些擺脫這詭異的沉睡之症,可私心裡卻是不想她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兒來的。一想到那時失去那個人之後,她那瘋癲絕望的發狂模樣,他們每個人都是心有餘悸。
她是與他們幾個一同長大的妹妹也是摯友,他們都不希望再次那樣的場景再次上演。
「是這樣……」金貅頗為疑惑,沉下心想了想,似乎腦中真的有個那樣有著熟悉感的影像一閃而過,這才展顏笑道,「我似乎有點印象了……如此,還望天似師兄不要怪罪。」
「哪會呢。也怪我自己,這三千年來一直協助帝父處理天界事物,未有多來走動,這才使得咱們生分了。」天似淡淡地掃了冰麒三人一眼,心中瞭然,這才搖搖頭,輕笑道。笑容中帶著淺淺的寵溺,還有一絲說不明的情愫,「不過你這古怪的嗜睡症,我卻是一直惦記著的,只是可惜卻一直未查出什麼端倪。」
那件事,他與冰麒他們一樣都是旁觀者,自然也知道他們現下在擔心什麼。
「無妨,反正都這麼久了,我早已習慣了。天似師兄也無需多做掛念。」金貅搖頭笑道,態度客套而疏離。
她素來不喜歡與陌生人交流,即便這個天似殿下曾是她的師兄,但現在的他對她只是陌生人與上司,她很難熱絡親切得起來。
「不要和我這般客氣,即便你現下記不得了,我也依然是你的天似師兄的。」天似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