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青竹說道:“夏軍醫此次的確是立了大功,說吧,要本王如何獎賞與你?”
“這都是青竹分內之事,不敢問王爺討賞。只是,青竹依舊想求王爺,准許青竹替患病計程車卒醫治,還請王爺應允。”青竹跪在地上,看著寧王懇切的說道。
“夏青竹,你怎麼如此冥頑不靈?”寧王一聽青竹的請求,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看著青竹低沉著聲音說道。
“請王爺恕罪,但青竹乃是醫者,若眼看著病患在跟前,不能出手救治,青竹將會寢食難安,還請王爺成全。”青竹說著,重重的一叩頭,伏在地上。
寧王神色複雜的看了青竹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是一個好大夫,但是你不是一個好下屬,也不是一個好朋友。”
“青竹惶恐,但治病救人乃是青竹所願,還請王爺開恩成全。”青竹再次將頭重重的往地上啊一磕,嘴裡說道。
“王爺,末將病情大好,都是夏軍醫的功勞,由此可見,夏軍醫的確對本次時疫頗有心得,請王爺成全於她吧。”看著青竹磕得有些泛紅的額頭,裴子墨暗暗心痛,忍不住開口對著寧王求到。
“罷了,事到如今,本王若是再攔著你,只怕這營中士卒都會說本王不近人情了。你要去就去吧,不過再次之前,本王希望你能夠去看看安樂,好好的勸一勸她。本王可不想,在你將時疫完全控制住之前,一直關著本王的寶貝女兒。”聽到連裴子墨都求情,寧王長長的嘆一口氣,看著青竹說道。
“是,多謝王爺成全。”青竹大喜過望,嘴裡說道:“青竹這就去見郡主,一定好好勸她。”
“去吧。”寧王想著自家女兒倔強的模樣,也是頭疼不已,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青竹的話。
“是,青竹告退。”說完之後,青竹往後退了幾步,這才轉身出了營帳。
看著青竹的背影,裴子墨張了幾次口,好不容易才將那句“那我呢”給嚥下肚子去。
在去見安樂郡主之前,青竹還是先行沐浴更衣了,寧王的忌諱她是知道的,萬一知道自己直接去見了安樂郡主,只怕之前的努力就又得付之流水了。
好不容易勸好了安樂郡主,青竹帶了幾個膽大心細的女醫兵,正式住進了患兵營地隔壁,專門為大夫們準備的營區。
“荒唐!寧王怎麼會做如此荒唐的決定,一個黃毛丫頭,僥倖醫治好了那姓裴的將軍,居然要和咱們一起給患兵們治病,真是太過荒唐了!”
說話的是寧王徵召的地方大夫中最有聲望的王長水,王老大夫。
“王老大夫此言差矣,咱們這麼多人努力了這麼久,都控制不好這瘧疾,而夏軍醫卻醫治好了裴將軍的病症,那麼自然可以說明,她的用藥處方對於此次流行於軍中的疾病是行之有效的,有她的加入,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明著客氣,實際上與王長水爭鋒相對的,乃是寧王軍醫中官職最高的醫判陳本生。
地方名醫慣常看不起軍中醫官,認為軍醫們乾的,都是屠夫的活。尤其是這一次寧王對這些所謂的地方名醫寄予厚望,這些人一個個的就目中無人,半點不把自己這個七品醫判放在眼裡。現在看他們被一個女子比了下去,這陳本生自然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再說了,這女子雖然不是正經的醫官,卻也勉強算得上是軍醫,算是自己人,所以陳本生倒是不介意捧一捧她。
“誰知道那姓裴的是得的什麼病?萬一只是像瘧疾的少陽風寒呢?別怪我沒提醒陳醫判,在老夫這些人來之前,陳醫判手下的軍醫可是按照少陽傷寒來治的瘧疾啊。”王長水冷冷一笑,不屑的看著陳本生說道。
“你……”聽著王長水明顯譏誚的話,在看到自己身邊的下屬一個個都羞紅了臉,陳本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