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梅渾身一凜,停下腳步,眼角不經意的觀察他們。他們剛才經過樑宜梅身邊的時候她只覺得身體發寒,他們身上透著一股煞氣,可是現在仔細的觀察的時候又沒有了,他們只是身形高大一些罷了,穿著也是普通的布衣,和身邊的人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梁宜梅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暗自搖了搖頭。
隱在暗處的暗衛卻瞳孔一縮,梁宜梅不確定,他是暗衛,也是殺手,對這種煞氣可是很熟悉的。兩人身上的煞氣不知是殺了多少人才沾染上的,加上他們身形高大過於常人……
暗衛猶豫了一下,梁姑娘時常來白雲寺,又是拜訪慧緣大師,應該不會有事,白雲寺出現滿身殺氣的異族,這件事必須儘快上報。
暗衛注目著梁宜梅進了慧緣的住處,就悄悄地往山下急衝而去。
慧緣似有所覺的望了暗衛離開的方向一眼,就回頭看漸漸走近的梁宜梅,笑道:“小友也好久沒來了。”
“是啊,”梁宜梅應和道:“所以今天才特意來看看大師。”
梁宜梅將籃子放到桌上,從裡面拿出一壺酒,幾碟點心,給慧緣倒了一杯酒。
慧緣眼睛一閃,將酒杯放到桌上,“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還是先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喝下這杯酒。”梁宜梅給他送酒向來是整壇送的,而且每次都不情不願的,像這次親自倒酒還是第一次。
梁宜梅笑意不減,“大師說笑了,別說這只是一杯酒,就是一罈十壇的,大師也是喝得起的。”
“你不是說出家人不該喝酒嗎?上次你來還和我歪纏了好久呢。”
梁宜梅歪了歪頭,疑惑道:“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可能是當時年紀小說了什麼不懂事的話吧,大師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
慧緣的嘴角抽了抽,不語。
梁宜梅眼睛裡閃過亮光,“我只是想問大師一些事情。”
……
“大師見過皇后嗎?”梁宜梅緊盯著慧緣的神色,可惜,慧緣面色不變的看著她。
梁宜梅有些洩氣,她最怕的就是慧緣這種油鹽不進的人了。
她直截了當的問道:“慧緣大師認為皇后是一個怎樣的人?”
慧緣就想起侯雲平帶著她一起離開的場景,意味深長的道:“皇后是一個驚採絕豔的人。”
梁宜梅眯起了眼睛,女子無才就是德,慧緣給了皇后這樣一個評價是誇是貶?
“我聽說太子的身體不好,皇后一定很擔心他吧,這世上最辛苦的可能就是父母了。”
慧緣皺了皺眉,平民百姓連皇家提都不敢提,官宦人家也不敢這樣公開的討論,可是今天梁宜梅卻好像不在意這些似的。
梁宜梅垂下眼眸,假裝沒有看到慧緣的眼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皇后的事她能查到的很少,梁宜林問過尚志清,可是尚志清從小是在泉州縣長大,知道的比她還少,身邊的人一個個排除,她只能想到慧緣這個神神秘秘的人。
她知道這樣談論皇家是大不敬,可是對於慧緣,她卻覺得對方不會在意的。
慧緣的確不在意,他移開目光,挑了一些能說的道:“太子是皇上還在潛邸時所出的,那時正是先帝奪嫡最厲害的時候,太子一出生身體就不好,皇后可能很忙一時也沒顧上,太子的身體卻越來越差。”
慧緣嘴角露了一個奇異的笑容,“皇上登基沒多久,皇后就宣了歐貴妃入宮,兩人閨閣時就是難分難捨的姐妹,入宮後也相處得很好,皇后處理宮中事物忙不過來的時候就將太子殿下交由歐貴妃照顧,不過好像太子不太喜歡歐貴妃……”
梁宜梅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有一股怪異的感覺。而且這些話和她在外面聽到的卻迥然不同,昔日的好姐妹搶了自己的丈夫還能和她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