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立時有了恭敬而畏懼的神色。
冷秋寒道:“是的,他必定已是個死人,他一定會死在白雲的劍下,一劍封喉。”
“不,你錯了,他絕不會死在白雲的劍下,他會死在雷劍的劍下。”
冷秋寒道:“雷劍?雷劍也用劍?”
“雷劍也用劍,他的劍必然也是一劍封喉,可是,他的劍,也必然會和其他人的劍有所區別。”
冷秋寒笑了,道:“我已明白。”
司空秀一定要殺白雲,他有足夠的理由,這些理由,雷勁當然也有。雷勁是雷劍的兒子,雷傲的弟弟。
司空秀剛走出公正山莊,就看到了雷勁。
雷勁道:“我是從烈陽堡來的,我叫雷勁,雷傲是我大哥。”
司空秀道:“你想和我一起去找白雲?”
雷勁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問?”
司空秀道:“好,你和我一起去。”
雷勁道:“那麼,我們為什麼還不走?”
司空秀道:“我在等人。”
“等人?你在等誰?”
“等我。”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渾身黑色的中年人。這個人,赫然便是烏鴉。烏鴉道:“我帶你們去找他。”
白雲現在當然在白雲的小屋,白雲和沈衝在喝酒。這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喝酒,似乎總還是喝酒。
方竹筠道:“我們為什麼不走?我們為什麼還要呆在這個地方?我有一種預感,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
白雲道:“你若是不願意呆在這裡,你為什麼不走?你若是要走,我保證不會有人攔著你。”
方竹筠一愣,突然又笑了,笑得很甜,很美,道:“我為什麼要走?你知道,我是不捨得離開你的,你難道忍心趕我走麼?”
看著方竹筠的笑,白雲嘆了口氣,道:“你的笑果然很迷人,你果然是個很要命的女人,我又怎會忍心趕你走?”
沈衝也嘆道:“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葉二孃的笑會和雷劍的刀,蘇雄的劍一起,被認為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三樣東西,現在我已終於明白。”
方竹筠道:“我卻不是葉二孃。”
白雲道:“也幸好你不是葉二孃,否則我只怕已喝不下酒。”
沈衝忽然笑道:“你現在雖還喝得下酒,卻已無酒可喝了。”
沈衝的葫蘆空空如也,酒果已喝光。
方竹筠道:“我去買酒?”
“不用了,”一個聲音接道,“現在他已不需要喝酒。”
牆上突然破了一個洞,一個人便從這洞裡鑽了進來。一個又黃又瘦,唇上稀稀拉拉留著幾根鬍鬚的黃衫中年漢子。
方竹筠道:“我說的果然沒錯,果然已有人找上門來,”
沈衝笑道:“可惜你還是錯了,他找的卻不是門,他找的只是牆。”
白雲也笑了,道:“老鼠是從來不找門的,老鼠只會鑽洞。”
黃衫漢子也笑了,道:“我本來就是老鼠,我當然只會鑽洞。”
方竹筠的眼睛瞪大了,道:“原來你們認識?”
白雲道:“我們本來就認識,我們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
方竹筠突然又笑了:“你認識的人怎麼盡有些奇怪的名字,原本已有隻烏鴉,現在又多了只老鼠,我很奇怪,你為什麼不認識頭大象?”
白雲怔住,道:“你怎會知道我認識大象?”
方竹筠的眼睛又大了。
小屋突然有了奇怪的震動,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雷鳴般響起:“我就是大象,我已經來了。”
方竹筠道:“你為什麼不進來?”
窗戶突然被撞飛,一個酒缸大小的頭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