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
無奈露西亞十分頑固不化,最要緊的是她和安娜不同,自幼生長在海邊,時常潛水摸魚撈蝦捕捉貝類的漁家女。想要逃走,不需經過大門和狗洞,只需要一條不起眼的水路。
於是,她就這樣滿腔怒火地帶著臉上未癒合的傷口。加入了紐斯特里亞人的海軍,做了一個領航員,像這樣被真理拯救過後。加入紐斯特里亞人隊伍的,也絕非露西亞一個。
也許後世那些寬容的人會說。露西亞的行為,純粹出於偏見。要知道真理教佔有廣大的地盤,又擁有許多虔誠的信眾,總是有好的一面,沒有真理教的引導,就定然沒有人類的光明,世界的和平,女孩們的規矩、順服,等等,不過露西亞是個不認字的漁女,臉上還有著流血的傷口,她不懂那些善良人高瞻遠矚為全人類著想所以起勁地歌頌真理教那些還不十分惡毒的方面的大道理,只一門心思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不要報酬,只要叫那些人受我受過的苦,叫我知道這世界上還存在著公平!”她咬著牙說,“我留著這條命,就是為了看到有這一天!”
“這有虐待俘虜的嫌疑……”接待的人遲疑著。
“嗨,你真蠢——蠢到家了,”正好路過的阿代爾親切地接見了漁女,非常有領袖風範地給她答疑解惑,“割鼻子麼,這個,是真理教的傳統風俗,對於——對於少數民族——哦不,對於信奉真理教的民眾,他們的割鼻子的傳統風俗,我們總是要——要尊重的麼,讓他們的鼻子留在臉上,這豈不是叫他們紐斯特里亞化了麼?這不是叫他們與他們的傳統割裂了,叫他們教將不教了麼?一定要嚴格地遵照真理教的風俗,叫他們臉上統統都沒有鼻子,這樣才能繼承、發揚真理教優秀的傳統文化——對吧?這樣有利於真理教信徒的好事,怎麼能叫做虐待呢?”
“但但是,副指揮大人,真理教的傳統文化是割女人鼻子,不是割男人……”
“你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見,照我說的辦!”阿代爾不快地橫了那個人一眼,都是些讀條令讀傻了的書呆子,要是艾米麗在這裡多好!艾米麗不但不會說什麼“這有虐待俘虜的嫌疑”之類的傻話,還會立馬拔刀在空中揮舞兩圈,向自願來帶路的苦主顯示一下我方在割鼻子上面是多麼有實力多麼訓練有素——決不是隻能割些平民小姑娘鼻子的弱雞——所以她都當上**官了,眼前這個比她年齡大許多的蠢貨還在做個接待——而且,只要他阿代爾能找到個代替的,這個蠢貨就該滾到底艙去踩輪子了。
幸虧他及時路過啊,幸虧!否則,像割些鼻子這樣又能叫帶路黨不拿報酬,又繼承、又發揚真理教優秀傳統文化,又不妨礙俘虜們當苦力砸石頭,還能給他們做不亞於烙印以防逃跑的標記的好事不就沒了麼?女皇陛下曾經說,後世那些凌駕於時代和全人類的傷痛看問題的讀者,會不停地強調什麼罪犯也有人權啊,不要偏見啊,真理教有好的一面啊之類的話,原來阿代爾是不太相信的,臉上一個黑窟窿,這有什麼好的?好好一個人,除了真理教統治的地方外,賣奴隸都賣不上價錢了,這是讓經常賣人的老海盜頭子覺得很不合理的,現在卻也不禁覺得真理教在這方面確有好處——可以不用付間諜情報費了!要知道為了這次大規模跨海作戰,紐斯特里亞的預算可是很緊張的!
所以,紐斯特里亞海軍當中,如今有露西亞這樣自願的、生於斯長於斯,時常潛水,對水文地理比教廷的官派領航員還熟悉的帶路黨存在,完全不必擔心什麼擱淺啦、觸礁啦之類的問題,而且居然不用為此付一個子兒,真理教對紐斯特里亞海軍的貢獻,真是大大的!(未完待續。。)
408 “光復”永恆之城
當紐斯特里亞的海軍衝進海港的時候,戰鬥已經註定了結局,託了傑弗裡修會和其他被紐斯特里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