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漁夫打撈他的遺體……”
“哎呀!”當這件慘事又一次被提起的時候,伯爵夫人仍然瑟縮了一下,“不要再提那件可怕的事情了吧!”
“當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那群兇徒早已逃之夭夭,真是無法無天!”
“真是無法無天啊!”阿代爾也跟著貝爾託伯爵感嘆了一句,“如果那時候我們的人在,肯定不會允許那些人對一位可敬的修道院長做出這等事來!”然後,他轉頭又安慰了一下伯爵夫人,“現在您大可放心,我們曾經捉拿過許多對教會無禮的兇徒悍匪,一次次打擊了異教徒的勢力……”
“但是那些人不是異教徒,”貝爾託伯爵憂心忡忡地說道,其實他正是因為這事來的,“有些人穿著修士的黑袍,做出的褻瀆之事卻比異教徒還要可怕,指揮官哪,您肯定不會對這種事視而不見吧?”他滿懷希望地仰視著金髮的前異教徒海盜,指望他的庇護,因為他心知最近傑弗裡會一改往日,在永恆之城裡很是得寵,有許多赦書詔文保護他們,向昂託萊爾的總主教申訴,怕是約束不了他們了!
“這是自然的,紐斯特里亞的那位牧人的首領也不會允許牧羊犬做出狼一樣的舉止來的,如果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一定將他們法辦,就像我們捉拿那些焚燒劫掠教堂修道院的不法之徒一樣。”自己都記不起這輩子焚燒劫掠了多少教堂修道院的阿代爾用起他從紐斯特里亞總主教那裡學來的神態語氣,這話說得無比莊嚴隆重,就差沒發誓了。
“哦哦,那真是太好了。”貝爾託伯爵感激地點點頭,他非常信賴的蒙代塔修道院長居然在自己的修道院裡被害這件事著實嚇到了他,誠然他除了會念禱文以外還會搶男霸女,偽造文書,沒有一點神職人員的樣子,但他可是一位修道院長啊!而且還是他夫人的叔叔!不管從出身,從血統,還是從一起幹過壞事的情分,他對此事都有兔死狐悲之感——那些傑弗裡會的少壯派可不像以往,只是呼籲人們苦修,而是動手強制人苦修了!而且,還不只是像救主那樣,在對公眾開放的神殿裡面砸砸買賣人的攤位,這是砸到大祭司的內室,把大祭司拖到街上處決了!
這怎麼能不讓他睡不好覺呢!
這位可敬的修道院長過去可是著實地幫了他不少見不得人的忙,從那些傑弗裡會修士發出的褻瀆之言裡可知他們對此一清二楚,很明顯,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
也難怪他一聽到紐斯特里亞艦隊來訪的事情,就即刻動身拜訪了!
因為他明白,除了這些紐斯特里亞拜魔鬼的異端,怕是沒有人能從天主的判罰中庇護得了他了!
“嘿嘿。”送走了簽了不少商貿條約還對他千恩萬謝的貝爾託伯爵夫婦,阿代爾輕聲地笑了起來——看來,紐斯特里亞對外的情報部門幹得不壞,這樣一顆頑固地反對紐斯特里亞的釘子就這樣被拔除了,兇手的嫌疑還落到了永恆之城和傑弗裡會的頭上,至於出手的是總主教的人還是參謀長的人,他阿代爾就管不著了,他只知道,這兩個部門都和女王陛下說過的那個什麼?摩薩德?摩以德?一樣,善於披上對手的偽裝來鼓動一些人,那些懷著對永恆之城的忠心而動手的年輕修士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清理的不僅是教會里的敗類,也是紐斯特里亞的敵人,至於趁著清晨的昏光,替這些魯莽的修士開啟修道院大門指引他們到修道院長臥室的人究竟是不是從某個早已偷偷改變信仰,忠於紐斯特里亞總主教的茲戈赫富商那裡得到指令和金幣的;在永恆之城裡向那些有力人物鼓吹傑弗裡會多麼該扶持,用思維簡單的他們打擊異己多麼容易,並送上貴重禮物購買赦書的,是不是參謀長的某個用老雅各布商會人員身份做偽裝的下屬,他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
他也不必知道。
他只消知道,因為他現在替紐斯特里亞服務,所以他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