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還跟過去一樣。”
“哦。”
“他們沒有增加誠意的表示麼?”
“情緒很是激動呢,我已經吩咐人看著他們,叫他們不要和新來的客人們鬥毆,那樣是不好看的。”
“激動點好,現在激動說明他們怕了,人必須畏懼我主,他們要懂得畏懼,知道一切不是應該有的,懂得了,就明白付出乃是為著他們自己了——那麼,我們新來的客人們對於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之位,又有怎樣的誠意呢?”
“他們沒有任何表示。”
“呃,不會吧?他們這麼遠來。難道只是為了觀光和朝聖麼?”
“不,是接待的人選——圖爾庫拉尼和新任的紐斯特里亞總主教過去有些過節。”旁邊一個樞機突然插進話來。本來他是預備安排自己的子侄做接待的工作,卻被圖爾庫拉尼的親戚搶了去。
“過節?什麼過節?”其他的樞機們並不知道這件事。都紛紛問道。
“紐斯特里亞的新任總主教,原來是個平民,現在年紀也還輕,總之,圖爾庫拉尼和他在這上面有些過節,似乎沒有接待呢。”說話的樞機眨了眨眼睛,其他的人也都領會了他的意思,因為在這座神聖的城市裡頭,孌童和娼妓就跟古時候在聖殿裡一樣如魚得水。所以樞機們馬上都明白了這個暗示,不過,圖爾庫拉尼的親戚立即站起來予以了回擊:“這種汙衊是沒有道理的!我的親戚出身高貴……”
他的發言被一陣笑聲打斷,顯然在座的即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相信信仰之力的純潔穿越者,他們是對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奇怪的老練政客,這個人尷尬地停下了他辯護的發言,並且懊悔他提出圖爾庫拉尼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他這個惡癖——大概是因為圖爾庫拉尼一直以來對權貴都很是獻媚的緣故,他忘了他對平民是怎樣的態度。而新任的紐斯特里亞總主教又不巧正是平民出身。
笑聲停下來的時候,在座最有權勢最老練的樞機卻發了言:“叫圖爾庫拉尼繼續他的任務,我們呢,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為什麼?”
“讓圖爾庫拉尼透露一下。正統的總主教正在我們這裡遞交申訴的事情,他就不敢回去了。”那個老練的政客說道,“為了擺脫圖爾庫拉尼。這個漂亮的孩子肯定願意付更多的錢。”
“如果他願意用自己付賬呢?”先前的那個樞機不服氣地說,“這個年輕人升得這麼快。你們不會以為他還保持著貞節的誓言吧。”
“啊,那麼我們就有了隨時收回披肩的理由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如果有其他人願意為這披肩付更多錢的話,那時候,‘用菊花通路,這真是駭人聽聞的罪惡!我們要純潔紐斯特里亞教會!’”
又一陣輕快的笑聲,這高明的決策就這麼定下來了。
當天晚些時候,得到了確實保證的圖爾庫拉尼就迫不及待闖地上了“飛翔的聖西娜號”,連隨從都拋下,幾乎一看見那位年輕的總主教就施展起他新得的,由教會高層保證過的淫威來了:“你們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若瑟派來的代表已經再次向教皇陛下提出申訴了!他們指出了你們許多的異常,並且有紐斯特里亞流亡過來的人發誓作證了,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別想著什麼換聯絡人的小花招,要趕緊抓緊時間改悔!低下你們高傲的頭顱,別以為總主教算得什麼——何況現在還沒有拿到披肩呢——要知道,在這永恆之城就跟在神明他老人家眼前一樣,是容不得驕傲的!快改悔吧,否則別說顯赫的總主教披肩,就是想保持一個普通訊徒的身份亦不可得呢!”
他口中說著這樣兇惡的話,行動上卻也沒有放鬆,步步逼近了他的獵物,一直到幾乎貼到總主教臉上,氣息都能吹起對方的頭髮,然後,他在少年總主教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