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掃過喬俏。嚇得她無法自控地瑟瑟發抖起來。
她終於見識到皇權的威懾力。那是從小生在商賈之家的她從未曾親身體會過的。
商王的一句話,就能令她死。不!她還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才能活下來……
她慌張地起身,想要湊近喬子暖,“子暖,子暖……”
“來人,將他們請出去。”
忍住想要即刻將喬俏杖斃的殺意,商王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雙手則將喬子暖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大步流星往寢室走回去。
若不是怕太過血腥的場面髒了喬子暖的眼,鳳墨予會毫不猶豫地當場要了他們的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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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病了
司徒明緩緩眯起眸,望著商王抱著喬子暖頭也不回離開的樣子,面無表情地扶起跪拜在地上的司徒清,“大哥,咱們回去吧。”
司徒清滿臉懊惱,男兒之淚沉默滑落臉頰,“都是我害了司徒家……”
司徒明面無表情地扶著司徒清和喬俏走出商王府。
跨出門檻,他站在高牆威嚴豪華的王府門口,望著門口那一對兇光畢露的石獅,突然輕輕道,“大哥,既然罪名已成,咱們不如徹底坐實了它,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司徒清一怔,似乎明白過來司徒明話中的深意,“你是說岳王?”
司徒明搖頭,望著商王府對面那座新宅邸,唇邊的弧度帶了一絲陰決,“相較於嶽王,皇上待嶽王世子似乎更加重視……”
*
當晚之後,喬子暖的頭疾越來越重,夜裡睡得不好,白天就顯得懨懨的。
商王命府中所有的醫女都輪流守著她尤覺不夠,自己甚至連早朝都推了,所有醫女開得藥方都命人仔細檢查過,且吩咐管家親自煎熬,根本不假手於外人。
這一日午後,商王趁著喬子暖熟睡的空隙,坐在寢室之中批閱公文,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個惱人的男子聲音,“小暖兒,小暖兒!”
鳳子觴如風一般地嗖地一下奔到喬子暖的床榻邊,望著她依舊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小暖兒,怎麼臉色這麼差?”
喬子暖眨著水眸,望著已經好幾日不曾見到過的鳳子觴,小聲咽唔,“不知道,就是頭疼的厲害。”
鳳子觴聞言,“走,我帶你進宮找胡太醫去,胡太醫從小就給我看病,肯定能治你的頭疾。”
說著,就想要抱起嬌小的喬子暖往外走。
鳳墨予站起身,走到床榻前,將喬子暖不著痕跡地從他手中拉回自己懷裡,手輕柔地替她按捏著太陽穴,“子觴啊,你似乎太過關心本王的王妃了。”
話語中,滿滿皆是足以氣死鳳子觴的炫耀。
他的王妃?商王妃?
鳳子觴在心中默默地念著,越念,越是覺得不舒服。似魚骨在喉,針戳在心。
說不出地難受和煩躁。
就在他想要反唇相譏的時候,只見喬子暖悶悶地哼了一聲,眼淚迷濛道,“美人大叔,我頭好疼……”
商王忙低頭,越發輕柔地抱著她,似抱著他最珍愛的至寶,“丫頭,你且忍忍,本王即刻帶你進宮。”
若連個小小的頭疾都無法替喬子暖治好,整個太醫院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小暖兒,你怎麼樣?”鳳子觴此刻已然忘記了與商王的恩怨,眼中只剩下喬子暖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隨著她每一次呼痛而緊緊地揪起。
“子觴哥哥,我覺得我快要疼死了……”喬子暖從商王大人的懷裡探出頭,紅著雙眼,“難得你還記掛著我,我之前還總是對你使壞……”
鳳墨予望著她內疚的神色,心莫名地一緊,既酸又覺得心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