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討了一個沒趣,摸摸鼻子:「今日你應當也明白了,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外表老實忠厚,一肚子男盜女娼。等到相處時日久了,你就會知道,本世子向來風流不下流,多情不濫情,還又體貼風趣幽默溫柔,乃是這天下間少有的好男人。」
關我屁事!
這樣恬不知恥地自誇,花千樹只當做笑話來聽,抿著唇笑。
鳳楚狂見花千樹並不搭理他,又一臉哀怨地小聲嘀咕:「當初你可是對我說過的,就算是輪、奸也輪不到七皇叔,你不能言而無信,負了我。」
這都哪跟哪啊?
您鳳世子沒事兒老是湊什麼熱鬧?腦子被驢蹄子踢了?
花千樹一字一頓而又鄭重其事地道:「您老早起是不是將鹹鴨蛋當飯吃?「
「啥意思?」
花千樹離開他三步遠:「您老太閒(鹹)得慌!黃的流油!鹹的蛋疼!」
夜放將老太妃迎進屋子,中堂椅子上坐下,心不在焉地將今日之事簡單說了來龍去脈,就吩咐外面侍衛,將晴雨帶進去審問。
侍衛早就在院子外面候命,聽到吩咐,將心灰意冷的晴雨推搡著押送進屋子裡。
核桃端著茶水送進去,夜放揮揮手,她與侍衛便識趣地退了出來,守在院子裡。
梁嬤嬤出來,將花千樹極客氣地請了進去。鳳楚狂也相跟著走進去看好戲。
屋子裡氣氛十分凝重,花千樹親自動手給鳳楚狂從裡屋裡搬了繡墩出來,自己垂首立在一旁,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等著好戲鳴鑼開場。
夜放陰沉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晴雨:「是我一句一句地問,還是你自己如實招供呢?」
晴雨一直低垂著頭,聲音悶悶的:「不用王爺問了,妾身自己招認就是。」
「你與唐修展的下流之事就不用說了,直接說淺月是怎麼被你們害死的!」老太妃努力按捺著一肚子的怒火,沉聲道。
第九十一章 不能人道
晴雨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了絲毫波瀾,就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那夜裡,我與唐修展提前約好了,在後園的假山裡面約會。」
「霓裳館一到夜裡嚴婆子便會落鎖,你是怎麼出去的?」老太妃追問。
「我與嚴嬤嬤走動得近,趁她不注意,拿了她的鑰匙,偷偷地配了一把。這樣出入的時候就自由了。」
老太妃一聲冷哼,帶著不滿。
晴雨話音一頓,便又繼續道:「可我沒想到,我開鎖的時候竟然驚動了那條大黃狗,吠了兩聲,將淺月吵醒了。她出了院子檢視,發現後門的鎖開了,就悄悄地也進了後園,發現了我與唐修展的私情。
她一時驚慌,腳下一滑,被我們二人聽到了,知道此事若是傳揚出去,那絕對沒有活路。我們將她拽進假山裡,我苦苦地央求她,求她能夠守口如瓶,放我們一條生路。
淺月竟然義正言辭地譴責我們忘恩負義,對不起王爺。當時,我腦子就一熱,唯恐她回去之後胡說八道,再洩露了口風,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唐修展毀了淺月的清白,將她一併拖下水。
只有她也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裡,她就不敢在王爺面前胡說八道了。所以,我就幫著唐修展一起,塞住淺月的嘴,捆住她的手,將她玷汙了。」
老太妃氣得渾身直抖,一揚手,便將手邊的一盞茶潑在了晴雨的臉上:「淫、婦!毒婦!你比蛇蠍還要狠毒!」
晴雨愣怔著,毫無生氣,也不抬手,就讓茶水順著自己的頭髮留下來,沖刷著臉上的淚痕。
「我原本真的沒想要淺月的性命,也不過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哪裡想到,她性子竟然這麼烈,以死明志。我也後悔,但是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