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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頁

花千樹知道,肯定是自己不小心的反應使夜放覺察到自己是在裝暈,但是又不願意落落大方地承認,就猶豫了片刻。

「你不願意睜眼,我便當做你是在邀請本王了。」

花千樹這次毫不猶豫地睜開眼睛,一臉詫異:「七皇叔?怎麼是你?」

她眼睛睜開的那一刻,夜放便立即收斂了面上的絲絲笑意,炯炯地望著她:「否則你認為應當是誰?」

這話問的,花千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為什麼要偷襲我?」只能不答反問,一臉無辜地先發制人:「皇叔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將我推進水裡?」

當時夜放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若是外人看來,還真的像是夜放將她一掌推進了水裡。

夜放抖抖胳膊,丟下她站起身來,口中「呸呸」嫌棄地吐了兩口:「本王見你一個人在水邊,想與你打聲招呼,你的反應未免也太激烈了一點。」

原來七皇叔也會睜眼說瞎話。

花千樹並不戳穿:「這後宅裡突然冒出個男子來,當時心裡一慌,自然是要有所反應的,這只是出於本能。」

「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家四處亂走,就這樣小的膽量?」

「這是我自己的家啊,有什麼好怕的?」花千樹這話帶著討好的意味。

夜放居高臨下望著她,又轉身看一眼湖水,意味深長地道:「我以為,你是對湖水情有獨鍾,特意跑來緬懷什麼呢?」

他是在試探自己,難道自己無意間露出了什麼馬腳,也引起了他的懷疑?

花千樹強作淡定,眨眨眼睛:「我若是說,我的確是想偷偷捉兩條錦鯉來烤著吃,七皇叔會不會怪罪我?」

夜放眉毛「突突」跳了兩下:「你想吃?」

花千樹有點不太忍心啊,但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我只是好奇,這錦鯉這麼漂亮,味道是不是更好。」

夜放輕哼一聲:「出息!我王府好像虧待了你們似的。」

眼見他唇畔難得有了笑意,心中危險警報解除,花千樹便誇張地打了一個寒戰。

夜放也是渾身透濕,衣袍緊貼在肌肉緊實而又勻稱的身上,線條間隱約露出一股渾厚的陽剛之氣。湖水從他的頭髮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沿著如玉雕琢的臉滑落在胸口處,重新匯集一起,鑽進散亂的領口裡。

遠處燈籠的光,映照在水滴上,就像是月色下的露水,在玉盤中滾動。

處處都透著魅人的誘惑。

這一對比,令花千樹愈加覺得自卑。上一次落水,被夜放摔打成了驢打滾,這一次,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鬢髮散亂,簡直就是落湯雞。

「沒有,沒有虧待,單純就是嘴饞而已。」

「果真就是屬貓的。」夜放沒好氣地道。

她的確就是屬貓的。

前世裡的她喜歡賴床,喜歡慵懶地蜷縮在青玉臺上曬太陽,喜歡夜放摩挲著她的後背順毛,喜歡將腦袋擠進夜放的懷裡蹭。

夜放就說她上一輩子一定是一隻貓。

花千樹忍不住有那麼片刻的恍惚。

然後鄭重其事地糾正:「妾身是屬老虎的。」

「有多大區別嗎?」夜放挑眉:「聽說女人屬貓還是屬虎,不過是成親前與成親後的區別罷了。」

難得他竟然會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花千樹都覺得驚詫。

「在七皇叔您的面前,誰敢當老虎?」

夜放一聲輕哼:「適才若非本王躲閃及時,那石子怕是就在我面門上開了花了。從來不知道,花姨娘是深藏不露,竟然這樣強勁的內力。」

花千樹落落大方地將彈弓在夜放面前晃了一眼:「不過是這彈弓彈性佳罷了。妾身那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