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不好張口,繼續裝死。
核桃瞬間就雙眉一皺,嚇得哭出聲來。
夜放滿心地不耐煩,沒想到這個女人跟前的丫頭竟然都這樣聒噪,輕哼一聲:「死不了!」
還是魚丸兒有眼力,不敢多問,只上前撩開了門簾。
夜放徑直進屋,淡淡啟唇:「出去。請大夫過來。」
魚丸兒就有眼力地拽著核桃出了屋,並且掩上了屋門。
夜放雙臂一甩,花千樹直接像個破布包袱一般,被甩到了床榻之上。
她屁股當先著地,不由就是一聲悶哼,暗中罵了一句娘。
夜放一聲輕哼:「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花千樹裝死被拆穿,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夜放帶著青青胡茬的下巴,透著冷毅。眼神再往上撩,鼻子,眼睛,好像帶著怒氣,又好像沒有。
一副棺材板一樣冷硬的臉,猜不出什麼情緒。
先討好地笑笑:「七皇叔真是火眼金睛。」
夜放居高臨下,緊盯著她眼睛:「本王特意交代過你,讓你安分守己地守在霓裳館,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你好像當做了耳旁風。」
花千樹因為前世的愧疚,對於夜放從心底裡有些畏懼,從床上坐起身來,喃喃辯解:「我這些日子,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也沒有生過是非。今日裡的確是事出有因。」
鳳九歌仗義,自己也不能賴在她的身上不是?
「前院人多眼雜,你壓根就不應當出去!」夜放蠻橫地命令:「你原本就不是安守閨中的千金小姐,成日拋頭露面,識得你的人不是少數,如今已然今非昔比,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花千樹向來逆反,在將軍府的時候便是這樣,兄長們越是嚴令禁止她做的事情,她越是迫不及待想要嘗試,就比如,逛浮生閣。
對於七皇叔的命令,她已經是言聽計從,而今日的變故,也有點始料未及。可是七皇叔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令她心裡頗不好受。
賭氣道:「我知道今日令皇叔您失了顏面,我的身份留在王府裡,對於您而言,就是侮辱。不若就如老太妃所言,放我出府,自生自滅好了。」
夜放鼻端突然就噴出怒氣來,眸子也驟然間眯緊,冷不丁地抬起手來,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緩緩摩挲,帶著危險的意味:「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王府?逃離本王身邊?嗯?」
第一百五十七章 柳江權只是一條狗
「不,不是。」花千樹心裡緊張,迫不及待地解釋:「我只是不想被七皇叔您嫌棄,我縱然再不堪,也有自己的嬌傲。」
「是嗎?」夜放挑眉,語氣緩和許多,有些陰晴不定:「我以為你要帶著本王的骨肉私奔。」
呃
這話又從何說起?
花千樹臉頰抽搐兩下:「七皇叔,您,您是知道的,我們是清白的,這孩子不可能是您的,呀呸,我壓根就沒有身孕,是九歌郡主情急之下,信口開河。」
夜放努力繃緊了臉,指尖上的力道輕柔了許多:「可你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我母妃那裡,你怎麼交代?」
花千樹老老實實地道:「實話實說。」
夜放輕嗤一聲:「你當本王母妃是可以騙著玩的嗎?她會立即打殘了你,信也不信?」
花千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那怎麼辦?我壓根就沒有欺瞞老太妃的意思。」
「弄假成真。」
「什麼?!」
「我們還有時間,足夠你真的懷了本王的子嗣。」
夜放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所以花千樹也立即就信了,將頭擺得歡快:「不行,不行!」
夜放鬆開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