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王的女人。」夜放的聲音低沉而又黯啞,毋庸置疑,開口間,也有微醺的酒氣。
「我不是!」花千樹賭氣:「老太妃說過,我這也只是一個名分。」
「所以,你才會不安分,一次次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本王身邊,想要成為別人的女人!」
夜放好像被她這句話惹怒了,剛剛生出的溫情繾綣煙消雲散,將她像丟包袱一般,直接丟到了床榻之上,然後不由分說地欺身而上,唇重重地落下去,貪婪地逡巡。
就像,她花千樹就是一塊香噴噴的肉骨頭。
花千樹奮力地掙扎,帶著惱意:「你混蛋!滾開!」
她的掙扎令夜放眸中的惱意更甚,動作也驟然間粗魯起來,一把將她推拒在自己心口上的兩隻手握住,壓制在頭頂。
「我就是混蛋!花千樹,本王再說一次,你是本王的女人,生生世世,都休想逃離本王的手掌心!這是你欠我的。」
花千樹望著他黑沉帶著血絲的眸子有些怕,他哪裡是冷靜睿智的夜放,分明是奔跑在黑暗裡的一匹餓狼!
她緊咬著下唇,漲紅了臉,委屈得熱淚盈盈:「我若是真的欠你什麼,我還有一條命,儘管拿去。」
非要這樣羞辱我嗎?
夜放的身子猛然繃緊,牙關咬了咬:「你的人,你的命,還有你的心,本王都要!」
他懲罰一般地咬了她一口,有些火辣辣的疼。
花千樹突然平靜了下來,放棄了掙扎:「你,確定,不嫌棄我嗎?」
她問得安靜,心裡卻是小心翼翼。
雖然自己仍舊是完璧之身,但是,她就是想傻乎乎地知道,假如,自己真的有了瑕疵,夜放是否能包容?自己現在在他的心裡又算是什麼?
夜放猛然僵住了,鉗制她手腕的大掌卻猛然間收緊,令花千樹不得不再次咬緊了牙關,才不會痛得出聲。
夜放紅著眸子,一字一句恨聲道:「你真說對了。本王真的不至於那麼飢不擇食。」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花千樹心裡頓時一沉,暗罵一句「自找」。
夜放是一個多麼驕傲而又狂妄的人,怎麼可能不在乎,不嫌棄?
自己不是自找難堪是什麼?
可你夜放,既然嫌棄我,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很好玩嗎?
夜放已經鬆開了手,她毫不猶豫地,抬起手,揮過去。
「啪」的一聲。
打人會上癮,因為打人真的很解氣,尤其是打臉,酣暢淋漓。
花千樹愣住了,夜放同樣也愣了,他的牙磨了磨,然後腮幫子動了動,似乎是用舌尖頂了頂。
那個樣子,有點狠戾。
只怕,他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還是在床上,被一個女人。
花千樹瞪著他,胸膛起伏,只靠一口氣強撐著自己殘存的一點無懼。
下一刻,就在眨眼的瞬間,這個男人或許就會卡住自己的脖子,輕輕地「咔吧」一聲。
夜放抬起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眯緊了眸子。
「你殺了我吧,痛快的。」花千樹別過眼睛,輕輕地合攏,睫毛輕顫,一滴眼淚從眼角處偷偷地溢位來,一張口帶著委屈的鼻音。
出乎意料的,夜放徹底放過了她,站起身,轉過臉去,深深地呼吸兩口,聲音冷徹骨髓:「本王怎麼捨得呢?誠如你所言,你對於本王還有利用價值。」
然後頭也不回。
即便是三百六十五刀的凌遲,也好過這樣往心裡一針針地刺。
他太殘忍。
花千樹將散亂的衣襟攏好,就那樣平躺在帳子裡,瞪眼瞅著湖藍色的帳頂,一聲苦笑。
屋子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