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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樹見她油鹽不進,氣得直喘粗氣:「我就知道,你的閒事我就不應當管,當初吃了教訓還不夠,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你,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鸞影也氣得面紅耳赤,固執地認為是花千樹壞了她的大事,就連瞪著她的眼光裡,都帶著氣怒。

夜放送走小皇帝,便來到二人跟前。

鸞影立即淚如泉湧:「王爺,懇請你為妾身做主,妾身父親真的是冤枉的。」

夜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吩咐跟前侍衛:「鸞影姨娘神志不清,怕是得了失心瘋。傳令下去,將她送去皇廟,與挽雲姨娘一起,在尼庵裡靜養,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再回王府。」

鸞影頓時如遭雷擊,目瞪口呆:「什麼?我不去尼庵!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父親乃是少詹士,我與她們不一樣。我怎麼可能神志不清?我清醒得很!王爺,求您收回成命!」

夜放負手而立,絲毫不為所動。

侍衛們上前,一路拖拽著大呼小叫的鸞影下去了。

花千樹心裡又有點不忍心。畢竟鸞影雖然自私了一些,但是自從兩人誤會冰釋之後,相處得也不錯。

她,可能只是那些所謂的聖賢書讀多了,而走的路少了。

夜放轉身面對她:「你不忍心?」

花千樹低垂下頭:「聽說尼庵裡很清苦,又多是勢力之人。而且鸞影心氣一向高,這一下對於她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擔心她會一時間承受不住。」

「可她若是想要保命,就只能這樣做。有的時候,無情未必就是真的無情。」

花千樹暗自琢磨他這句話的含義,逐漸明白過來:「我知道了,那周烈若是得知鸞影竟然在皇帝面前狀告他,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王爺這樣做,相當於徹底斷了鸞影對於周烈的威脅,他就不屑於再對付她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你今天的表現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會同鸞影一樣衝動。」

第二百零五章 花家滅門真相

花千樹苦笑一聲:「不是你教我,不要不自量力的嗎?假如,我的仇家真是周烈,我想要報仇,無異於以卵擊石,即便是皇上,也壓根就不能奈何他。

這些日子裡,我也想了挺多,終於明白了你為何一直在勸我不要拋頭露面。就是因為,我若是鋒芒畢露,就會像鸞影這般,引起周烈的注意,斬草除根,是嗎?」

夜放猶豫片刻,終於點點頭:「不錯。」

如此說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為什麼?我父親可是得罪了他?」

夜放緩緩搖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冤案表面看起來,的確是柳江權忘恩負義,栽贓陷害你的家人。但是實際上,自始至終,柳江權也只是被周烈利用,背負了這個罪名。你花家滅門的真相,其實就是兵權之爭。

你是知道的,周烈在朝堂之上,與謝家分庭抗禮,但是他終究是孤掌難鳴,又因為宦官干政,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他急需要不斷膨脹的兵權來支撐他的野心,能與謝家一較長短。

而你父親手裡掌握的那一部分精銳之師,無疑就成了他與謝家爭搶吞噬的一塊肥肉。最終是周烈先下手為強,透過這種卑鄙的手段,滅了花家一門,鞏固了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而柳江權得以升官加爵。

如今,周烈與謝家是真正的相互制約,兩虎相爭。就如鎮國侯為什麼選擇遠離京城,鎮守漠北?就是因為他們手中的兵權如今早已經名存實亡,只能遠離京城,遠離是非,還能留存最後一點實力。」

花千樹懵了。

饒是這些時日裡思慮得頗多,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聞這內情也有些震撼。她瞬間猶如墜入深谷之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