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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放的聲音淡然,聽不出什麼喜怒:「希望,二皇子可以言而有信,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你要知道,我們是你扶搖直上的東風,也是你最後的退路。」

金格爾沉聲道:「同樣,我也希望攝政王能夠一言九鼎,我們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花千樹不知道,夜放與他究竟在謀劃些什麼,又達成了什麼協議。

不過,真的如夜放所言,金格爾對於西涼而言,無足輕重,殺與不殺,無關緊要。可若是留他一條性命,卻可以成為自己的一枚棋子。

夜放究竟是用什麼條件,又交換了什麼?

金格爾藉口對付顧墨之,在臥龍關外屯兵這些年,又暗自招兵買馬,究竟是什麼心思,其實花千樹隱約也能猜得出來。

權勢,自古以來都是好東西,男人們可以拋家舍業,可以奮不顧身,可以捨棄做人的根本。

長安大軍終於突破西涼重圍,馬蹄聲已經逼近,能夠看到滾滾煙塵。

夜放撣撣身上殘留的血腥,招呼花千樹:「我們走。」

金格爾抬手:「放行!」

士兵們不解,但是仍舊按命行事,自覺讓開一條通道。

夜放握住花千樹的手,兩人閒庭信步一般,自西涼大軍面前招搖而過。

花千樹低聲問夜放:「就這樣放了金格爾,你就不怕他出爾反爾嗎?」

夜放搖頭:「他欲行大事,我答應給他留一條退路,並且暗中給他資助。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最終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夜放此舉,無異於與虎謀皮。

「你想助他登基?」

「未嘗不可。」

「為什麼?」

「因為這金格爾過於好大喜功,才能又與志向不符。西涼若是他當政,我們何愁外患?長安強大之日,想要吞併西涼,也不過探囊取物。」

花千樹想,原來,這一步步,他果真早有謀劃,每一步棋,都有他的道理。

自己仍舊看不懂他,只是,他願意與自己坦誠相待了而已。

花千樹想了想,又問:「那他答應了你什麼條件?」

夜放的話音卻是頓了一頓,然後低聲道:「同樣的條件。」

花千樹擱在他手心裡的手不由顫了一顫。

同樣的條件,夜放,難道你也想預行大事嗎?

她想問,卻又不敢問,真的害怕,夜放給自己的答案,會令自己寢食難安。

夜放好像是覺察了她的異樣,俯下身子,想要解釋什麼,顧墨之已經率領長安大軍策馬飛奔至跟前,翻身下馬,向著他單膝跪地行禮。

孩子一樣任性的夜放重新變回了尊貴的攝政王。

他站在長安大軍面前,坦然接受著長安士兵們敬畏與膜拜的眼神。

他們不明白,西涼人分明就近在咫尺,為何卻夾道而立,眼睜睜地看著二人從容不迫地離開?

攝政王大人與鳳蕭夫人究竟是施了什麼樣的法術?

金格爾憤憤地揮手:「撤兵!」

西涼軍隊便魚貫撤離,井然有序。

「恭迎攝政王回城。」士兵呼聲雷動。

花千樹想,大概這就是男人追求權勢的原因,榮耀,敬畏,自豪,誰人不喜歡呢?

夜放挑釁一般望向顧墨之:「這一次,應當算作是我贏了吧?」

顧墨之低垂著頭,別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七皇叔神機妙算,墨之自愧不如。」

夜放湊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顧墨之猛然抬臉,看向花千樹,面上有那麼一點的灰敗,然後複雜地轉移了目光,重新低垂下頭。

花千樹不知道夜放與他說了什麼,但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