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們,最後是所有的男人們,淚水扭曲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清洗的臉上。一片嗚咽的聲音,在這chūn風吹過的清晨,在這昨天夜裡還是地獄的,高速公路休息站的門口響起。
這並不是什麼誇張,郭震北也不是在做秀,這是他心底裡最真實的想法。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夠當地球帝王的皇帝,甚至於屍亂完全結束,回去修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與所有人一起,他只是想追回來,在這該死的喪屍病毒帶來的災難前,那種多少還有希望的生活。現在眼前的人,心中的想法應該與他相似,當人們以為他們所有的一切全都失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他們還有未來的時候,激動恰是一種正常的反應。
這樣的激動不僅僅及於眼前的倖存者,同樣也及於所有在場的人。軍人們不由自主的立正,彷彿是在發誓一樣,一起向國旗行他們的軍禮。
“還不錯,只需要派遣幾個戰鬥小組,加上這裡的民兵,應該就足以應對附近已經不多的喪屍。即便有喪屍群到來,只要在附近完成平臺建設,那麼他們的生存就不會有任何危險!第一批材料已經在運送之中,相信它們在15分鐘之內就會抵達。你如果還想要講演的話,那可要快些了!通訊完畢!”
這是郭震北的“大腦伴侶”小米,向他轉達的來自絲薇爾的“話”。那不是語言版本,而是綜合著圖片、影片、情緒等等的,是一種可以被形容為“感覺”的版本。
比如郭震北可以在給士兵們下達命令的時候,附加上急切、冷酷又或者嚴格的情緒來發布命令。雖然他並不打算那麼做,甚至要自己的“大腦伴侶”小米,在自己釋出帶有情緒的命令時,把情緒資料剝離。
收聽完絲薇爾的資訊,郭震北注意到他沒有多少時間,要眼前這群眼淚還沒有乾的倖存者們做好工作的準備。但他也相信,一會看到那個自己都會震驚的東西時,他們就不會再有眼淚了。
偶爾一撇,郭震北看到水軍,出現在“陸地巡洋艦”後面,向下開啟的大門那兒。
水軍在楊婷的攙扶下,從“陸地巡洋艦”上下來的時候,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高速公路休息站飄揚著的五星紅旗。這讓他掙扎了一下,試圖站直身體。可試了一下之後他卻發現,剛剛清醒的自己,根本無法脫離楊婷站立。
無奈之下,他只好憑著楊婷的扶持,向國旗莊嚴的行了自己的軍禮。令人詫異的是,不但是他,甚至也包括了楊婷,一同向那鮮豔飄浮著的五星紅旗行了軍禮。
就在水軍行軍禮的時候,他感覺到清醒以來,一直有些糊塗的大腦似乎尋找到了方向,一幕幕的往事出現在他的面前。依然是眼前的休息站,也依然是一個清晨。
不同的是,那時自己被弩箭擊中的腿部,在幾個戰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兒。身後密集的槍彈飛出來,一個戰友被擊中的同時,還在無線電裡大路。
“離開……離開這兒,我擋著他們,快走……”
回味著往事的同時,水軍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淚水模糊了雙眼。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隨著如同cháo水一樣的記憶,水軍也終於弄明白了一切。
他是真正的中國陸軍第21集團軍,暗夜之虎特種部隊的成員。他們一行兩個小隊33人的任務目標,是前往“無人戰機研究中心”。並獲得那兒機庫當中儲存的無。人。機,以為在西安據守的部隊提供足夠的偵察資訊。
在任務剛剛開始的時候,是喪屍之亂髮生前的24小時。隨後當屍亂髮生之後,在半途的他們就與總部失去聯絡。不過所有人都沒有回頭,依然在向著他們的目標前進。
他們來的時候,全部分乘3輛zbd…09“雪豹”8x8輪式步兵戰車,其中一輛為裝備了122毫米的迫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