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聲哭道。
“草泥馬,敢打我兄弟,你想找死嗎?”另外一名圓臉膛,小眼睛的華服少年立刻怒罵道。
“呦呵,合著你們打我兄弟就沒事,我打你兄弟就不行?”慕容白立刻反問道。
“公眾場合,你敢行兇,你死定了!”圓臉膛小眼睛的華服少年,怒目斥責道,其實心裡是在發憷,這人好厲害,人影一晃,兄弟便倒了,雖然很想上去報仇,但心卻膽怯的站在原地。
“你也知道這是公眾場合啊,那剛才還打我兄弟,哦,你們仗著人多是嗎?”慕容白心說,這都是神馬鳥人啊,真是烏鴉飛到豬身上,看不見自己黑,只問別人的不對。
“夠了,慕容白,別給臉不要臉,明明已經身中劇毒,命不久矣,還出來晃盪,看來你真的是嫌命太長了!”白少剛向前踏了一步,大聲斥道。
“你怎麼知道我中了劇毒?”慕容白一臉疑惑道。
“今日清晨,諸葛家族已經通告天下,說你身重劇毒,並且還取消了與你的婚約,恐怕這會兒整個西博城已經都傳開了。”白少剛身為西博城副城主的大公子,訊息自然比一般人靈通的多。
慕容白內心冷笑一聲,諸葛昊天那個老匹夫還真是發了通告啊,行,這筆賬,小爺記下了,以後再慢慢算。
“不錯,我就是中了毒而且活不過一年,所以嘛現在更肆無忌憚,所以今天不管你爹是誰,先揍你一頓再說,反正老子也命不久矣!”
慕容白心想,既然天下所有人都認定自己離翹辮子不遠了,索性不如囂張一回,平時讀那麼多書,道理懂得不少,可關鍵時刻還得靠拳頭,還得要敢豁出去才行,眼下此人平日裡沒少言語擠兌,今日正好找其發洩一番,這機會真是太難得了。
心裡想著,慕容白驀然施展閒庭信步,身形向前一縱一晃的,來到白少剛背後,抬腿就是狠狠一踹。
白少剛只覺後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整個身軀驀然向前倒去,噗通一聲,便是來了個狗啃泥。
旋即慕容白向前一步踏出,狠狠踩在了白少剛後背之上。
“白少剛,老子隕落之前,得先拉上你墊墊背!”慕容白一臉壞笑的說道。
“別…咱們萬事好商量,剛才是我不對,我道歉行不?”白少剛一臉悽然的說道,這廝腦筋轉的挺快,剛才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眨眼間,便裝起了可憐。
白少剛平時也有幾個跟班,不過每次來聽雨樓,他都不允許跟班進來,原因很簡單,這廝垂涎花詩茵多日了,也知曉一些花詩茵的脾性,不喜歡那些作威作福的公子哥,也不喜歡那些一夜暴富的土老金,只喜歡以詩會友,撫箏品茗。
這貨前幾天好不容易弄了幾兩朝廷進貢的大綠袍,便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等到了品茗論詩會,於是就巴巴的提前趕了過來,進了聽雨樓,剛好在二樓拐角處,碰到了端著一大盤水果的田浪浪。
田浪浪見是白少剛,便想側過身,等白少剛三人先過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誰承想,白少剛有意找茬,故意猛推了一把田浪浪,結果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白少剛知道田浪浪和慕容白的關係,但其仗著家裡的勢力,平時也沒當慕容白是回事兒,民間勢力再大也不敢公然和官府作對,但反過來說,官府也不敢貿然得罪像慕容山莊這樣的強大家族,總之,兩者之間的關係甚是微妙,屬於那種你不鳥我,我也不鳥你,但又保持良好溝通的狀態。
今早白少剛知道了慕容白身中劇毒,已命不久矣之後,就多了心眼,以後見了慕容白還是少惹為妙,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臨死前一定是很瘋狂的。
白少剛沒想到這麼快便遇上了慕容白,內心暗叫倒黴的同時,眼珠一轉,還是先服個軟,一年後自有閻羅王收了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