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莫非眼中突然有了可疑的水光閃爍。望向她的目光中也出現了閃躲。
“我愛他。在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是他伸手拉了我一把,讓我成為大家目光的中心。像你這種生下來就是公主命的人怎麼會懂一直被人忽視被人放棄的感覺?”莫非的聲音有些哽,“可是他是為什麼和我在一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顧平安,你怎麼能活得這麼理直氣壯?拿刀戳人還要怪罪是刀的錯?”
她的質問擲地有聲。顧平安聽著,看著,只覺得此情此景有些觸目驚心。她心底被徹底震到。腦子一片麻木。好像又回到很小的時候。莫非又成為那個柔柔弱弱卻又異常倔強的小女孩。
而她顧平安。又成了過去那麼又臭又硬的爛石頭。
她怎麼就哭了呢?每次都搶在顧平安前面哭,然後讓顧平安成為徹頭徹尾的壞人。
顧平安冷冷的笑了,眸色陰沉,“知道麼?我就是討厭你這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嘴臉。你愛沈安平麼?不好意思,我就是要。你管我是為什麼要,總之我告訴你,我會牢牢的把他抓到我身邊。他愛我,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顧平安說完就有些後悔自己說的話。沈安平不是她們這場戰爭裡爭奪的祭品。她不該這樣對他,可她忍不住,她受夠了所有人指責她不懂事不識大體的感覺,她明明就是個活的肆意的人,每個人都說喜歡她的直脾氣,可是怎麼就沾到她莫非這話就被推翻了呢?
所有的人都葉公好龍。她受夠了這種感覺。
空蕩蕩的走廊只有她們兩個人對峙而站。緊繃的氛圍像是一根被扯到極限的弦,只要再一用力就會繃斷。
顧平安既沒有動,也沒說話。只定定的看著莫非,觀察著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
走廊裡詭異的靜謐被關小寶那大嗓門的一聲叫喚給打斷。只聽她說:“沈安平!你站這兒幹嘛!媽呀這狗屁經理怎麼能讓你一男人進來啊!太沒規矩了啊!”她呀呀的捂著衣服嗔罵:“要找顧平安打她電話啊!鬧什麼驚喜啊!要死了!”
顧平安只覺渾身一震,背後像被人放了一塊冰塊,冷氣蹭蹭直往背脊上鑽。全身的肌膚都急速收縮。
像是突然被扎破的氣球。只聽“嘭”的一聲。
一切的安寧在顧平安的腦海裡陡然爆破。
毫不留情不留餘地的,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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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角落裡走出來的關小寶揪緊了衣服,趿著拖鞋貓手貓腳的鑽到顧平安身邊。埋怨的皺眉:“腦袋被門夾了啊,穿這麼點兒衣服犯騷呢還不進去,沈安平都來了你還傻愣著。”她準備伸手敲她的腦袋,這才瞧見她呆滯的表情,一抬頭,才看見了離她們不遠的莫非,驚得渾身一顫。她皮笑肉不笑的扯動嘴角,生硬的跟莫非打招呼:“真巧,好久不見了哈!”
莫非眼中的波光還沒來得及收斂,她略有些尷尬的偏頭,片刻後狀態優雅的轉過來:“真巧。”她微笑著,對顧平安頷首:“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說完,她轉身離開,她的背脊挺得很直,脊椎微微向內凹,肩胛骨像蝴蝶的翅膀靜然而立,整個人優雅的不可方物。顧平安失神的望著她倔強離開的腳步,第一次由心底感慨她們竟然是如此的像。
當然,此刻絕對不是她感慨其他的時間,因為她知道,她一回頭將要面對的人,才是她最無法面對的人。
顧平安傷害任何人之前都會在心裡暗暗掂量,比如莫非,她一直覺得莫非對她的傷害也不小,所以她不覺得愧疚。比如畢冉,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對他夠好,至少她還算是個合格的好女朋友,所以好聚好散也不覺得虧欠。唯獨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最心安理得享受被愛的沈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