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顯得蒼白,“我不走,難道留在這裡繼續欣賞?”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去諷刺揶揄,可她就是無法剋制的去說話傷他,彷彿只有這樣做她心裡才能舒服一些。
沈安平握著顧平安的手更加用力,他皺眉,平展的眉心此刻蹙成深溝淺壑:“這就是你過來要對我說的?”
顧平安用力掙開他的手,恨恨的說:“第一,我不是故意要過來打擾你們!第二,我什麼都不想對你說!不對!不是不想!是不屑!”
沈安平一怔,眉頭一挑,整張臉瞬間變得陰霾遍佈,原本就深邃不見底的眼瞳此刻更是變成一片漆黑。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顧平安說:“我討厭解釋!但是我告訴你!我……”
他話還沒說完,顧平安尖銳的尖叫了起來,驟然打斷了沈安平的話。她歇斯底里的捂住了耳朵,表情變得猙獰而恐怖:“我不聽!你閉嘴!”
“顧平安!你給我冷靜點!”沈安平緊緊的箍住顧平安的肩膀,力道大的彷彿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顧平安!我告訴你……”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劃破了平靜,沈安平和顧平安同時楞住,顧平安大腦一片嗡鳴,她看著自己還揚在空中的手,掌心因為力的相互作用火辣辣的疼著,她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
她終於反應過來,訥訥的看著沈安平,良久,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將手握成了拳頭。冷靜的說:“我說了讓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她明明知道這一巴掌是多麼的衝動和不合理,可她完全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沈安平這樣的男人可不是任由女人在他頭頂作威作福的。顧平安自嘲的想,也好,這次是真的月盈則虧了。
他們終於是要徹底結束了。
果不其然,沈安平緩緩的抬起頭來,陰鷙的眼神裡此刻充斥著失望,他微微側過頭去,不再看她,聲音變得冷冷的:“顧平安,你真讓我失望。”
顧平安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毫無溫度的話,可她還是不可抑制的覺得心痛。空氣似乎變得越來越稀薄,她覺得自己就要呼吸不過來。良久,她終於徹底平靜下來,一字一頓的說:“早些失望也好,現在你知道了吧,顧平安就是這麼令人討厭。”她說完,呵呵笑了起來,豪爽的拍著沈安平的肩膀,笑著說:“很久以前我就說過,莫非不行,你答應過我的,現在你沒做到,這是懲罰。現在,我們扯平了!”
她笑的極苦,哭到眼睛都開始酸澀,她一秒都待不下去,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就聽見背後的沈安平張弛有度的聲音。
“誰行不行,那都是由我來決定的。顧平安,這次,你真的任性過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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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平站在原地,目送著顧平安離開的背影,她雖然一次都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她在哭,因為她的肩膀一直在輕微抖動。她的背影落寞的像只被拋棄的流浪狗,瑟瑟發著抖,似乎孱弱的就要倒下一般。
她臨走前還是偽裝的很堅強的樣子,她對他笑,那笑容璀璨的像驟然燃放的煙花,襯得天空華光熠熠,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上去煙波流轉,悲喜交雜,他從來不覺得她漂亮,和他交往過的女人相比,顧平安顯得太過寡淡,清純卻又不足。可他就是要命的對她上心。
她笑起來眼睛總是眯成一條縫,整張臉彷彿因為她的笑容發著光,璀璨有如水晶。
他總無法抵擋她的笑容,總希望她一輩子只有這一種表情才好,所以他挖空心思的寵她,千方百計的順著她,可她就像是個永遠吸不飽的海綿,總只想要更多。
他常常疲憊的問自己,她想要的愛情,他究竟給不給得起?
當他有一絲猶疑的時候,心就開始痛得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