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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透者死去,也算是大事已了。不過羅通面對的麻煩現在才真正開始。
如果這場戰鬥發生在明天,羅通會想辦法讓徐一凡自己開車到冷凍庫,而他有各種方法制造出自己不在場的證明。那樣一來,無論冷凍庫裡發生了什麼,他被懷疑的程度會降低很多。
但是現在不同,開車離開小區的時候看到的保安,以及沿途的道路攝像頭,這些都把目標指向了羅通。雖然徐一凡在車上的交代能夠讓賈玉琴安心,但是徐一凡死了,這是一個誰也繞不過去的結果。
少年一邊走,腦海一邊迅速思索,他必須迅速找出一個更為合適的理由,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影響未來。片刻之後,他已經想好了理由,到了冷凍庫後面的小房間裡,悄然啟動機關,只聽“砰”的一聲,一個巨大的力量突然砸在他的頭上,少年頓時昏了過去。
在小屋中原本有一個機關,是為了將滲透者關入小屋做的準備,沒想到那個滲透者居然是個惡魔祭司,最終這個機關變成了羅通擺脫眼下困境的工具。
大約半個小時後,幾輛警車陸續趕到冷凍庫這裡,最先下來的,正是羅通的父親羅正年。
只要堅持自己是徐一凡帶過來的,然後自己在這個小房間裡被打昏,剩下的事情一無所知,應該可以暫時透過。加上有自己的父親,這件事情牽涉的不廣。賈玉琴也不會主動聲張,最終不被徐一凡的死牽扯,應該問題不大。
唯一的問題是,自己的父親。
羅通非常清楚,羅正年可不好糊弄,別看羅正年在雍城只是一個小小的刑警,但是老羅的刑偵本事放在雍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羅正年肯定會因此產生懷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還需要仔細思索。
羅通在昏昏沉沉中這麼想著,慢慢睜開眼睛,腦後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你醒了。”
這是一個低沉的聲音,並不是羅通的父母,也不是徐珊珊,而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聲音。
從迷濛中漸漸清醒過來的羅通此時才發現,他確實躺在一個病房中,病房裡非常安靜,頭頂的燈光看上去也有些耀眼。除此之外,似乎整個病房中只有他一個人躺在那裡。而他眼前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性,由於背對著燈光,因此看不太清這名男性的面孔。只能大概的感覺到這名男性的面部輪廓非常的硬朗,就像是用尺子比著切割過一樣。
花崗岩,這是首先所能聯想到的東西,那名男性給羅通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一身筆挺的青色中山裝,在領口那裡,留著一個奇怪的金屬框,那上面似乎應該有些什麼,但是現在都已經被拆掉。看見羅通清醒過來,這名壯碩的男性抬起手看了看手錶,此時羅通才看清,這名男性的袖口那裡不是單排扣,而是菱形排布著四顆釦子,每顆釦子上好像都有著不同的花紋。
“時間不多,我們不羅嗦,直接說情況吧。”
那名男性扯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拿出錄音筆放在羅通的枕邊,同時扭頭看著病床的另一頭,說:“好了,開始錄影。”
羅通這才發現,在自己的腳對著的方向上,還站著一名年輕的女性。這名女性同樣穿著筆挺的青色中山裝,帶著一副足以把半個臉遮住的黑框眼鏡,她雖然坐在那裡,但是卻根本感覺不到存在的氣息。以至於剛才羅通的觀察中,甚至將她都忽略了。
聽見男性的命令,那名年輕的女性控制著放在三腳架上的攝像機,對準了羅通。
看見準備妥當,那名男性才點頭說:“好,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童山,特別偵緝處。你不用問這是什麼單位,只要知道這件事情,我們接手就夠了。”
羅通心中一動,別人不知道特別偵緝處,來自未來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那是華夏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