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舌,眼前的茶几上還平放著錢小沫的那封回信。
&ldo;男人成大事者,身邊就不該有女人!女人,永遠都是障礙,都是對手下手的目標!&rdo;電話那頭的人一聲冷笑,語氣裡是趾高氣揚的得意,&ldo;雷銘居然連這一點都不明白!阿念,這是你的機會,可不要再讓我失望!&rdo;
&ldo;……&rdo;
&ldo;阿念?&rdo;
&ldo;是,父親。&rdo;
&ldo;殺了錢小沫,雷銘才會知道我們的厲害!&rdo;
&ldo;殺……殺了……她,那我們用錢小沫要挾雷銘的計劃……&rdo;
&ldo;不用!留錢小沫到現在,已經是我的仁慈。上次就該做掉她,只不過不是時候。雷銘是匹不好馴服的野馬,不殺一個他至親至愛的人,雷銘永遠不知道害怕!&rdo;
&ldo;父親,我覺得錢小沫還有利用價值,我們操之過急只怕……&rdo;
&ldo;服從!是你唯一需要做的!&rdo;
雙方再度沉默良久。
簡念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咯吱作響,他不得不咬著腮幫子,瞪著雙眼回道:&ldo;是!父親!&rdo;
簡單的三個字,卻用盡了簡念渾身的力氣,絕望的窒息感如酷暑的熱浪鋪天蓋地而來。
窗外的一陣風拂過陽臺上的花草吹來,客廳茶几上的信紙掙紮了兩下,最後還是被風卷在了地上,無聲又無奈地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只聽房間裡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清脆的&ldo;砰&rdo;的一聲響,花瓶的玻璃殘渣夾雜著玫瑰花瓣,支離破碎的落在信紙上。
簡念怒火中燒地喘著粗氣,面目猙獰,撲閃著血色瞳孔如嗜血狂魔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剛結束通話的手機又叮鈴鈴的響了起來,簡念煩躁的根本沒有多看一眼,大步流星,踩著地上的碎片轉身進了浴室。而此刻手機螢幕上閃爍的名字,依舊還是那個女人,那個夏沁。
……
……
晚上,雷銘開車回到小區,跑車停在樓下。
熄了車燈,卻半晌不見人下車。
雷銘解開安全帶,望了眼樓上的方向,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把簡念收購錦麟地產的事情告訴錢小沫。疑惑著,彷徨著,直到雷銘開門進玄關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猶豫不決,完全是多餘的。
因為就在雷銘開門的那一刻--
&ldo;啪&rdo;的一聲,他聽見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於是急忙衝進去。
&ldo;小沫!&rdo;雷銘著急著循聲而上,這才看見錢小沫站在客廳。
雷銘攬著錢小沫的腰,這才看見她腳前的盤子碎片,而錢小沫似乎沒有意識到雷銘已經回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視,客廳的電視上是整點夜間新聞,雷銘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新聞裡的簡念正站在錦麟地產的寫字樓前。
雷銘又擔憂著看向錢小沫,他知道新聞的主播已經代替他告訴了錢小沫一切。
&ldo;……所以,這一切……都、都是真的?&rdo;
錢小沫難以置信的看向雷銘,雷銘很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卻以沉默證實了新聞裡的訊息。錢小沫癱坐在沙發上,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不過就是在美國偶遇的一個人而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