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直接翻到財務部的名單上,雙眼仔仔細細的在名單上搜尋著&ldo;李科&rdo;這兩個字。
可,當雷銘一直看到財務部名單的最後一頁,還是沒有看到李科的名字。這怎麼可能呢?雷銘的眉頭越皺越深,又從頭到尾把財務部的名單重新看了兩三遍,還是沒有。雷銘將附件下載下來,用手機文件的軟體開啟,直接利用查詢功能定位,查詢結果卻為零。
這怎麼可能?
雷銘後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難道從一開始,李坤就是在騙自己?
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的爸爸,還有李坤,究竟誰說的話才可信?
雷銘咬著牙鼓著腮幫子,闔上雙眼陷入了無止境的頭腦風暴裡。
臥室,連榮麟癱坐在牆根,後背靠著牆角,左腿伸直,右腿蜷曲著,右手搭在膝蓋上,食指和中指間還夾著香菸。香菸的菸頭在黑暗中隱隱閃爍著紅光,寥寥升起的一縷煙輕盈的在風中搖曳飄散,如果人的情感和記憶也能如此輕易的隨風而去,又該有多好。
連榮麟抬頭就能看見窗外的夜色,渾濁的一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深海市也被霧霾襲擊了。他吸了一口手裡的煙,緩緩的吐出一口白煙,轉眼消散在風中。他眨了眨睫毛,低眸,掏出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裡的電話不多,但有一個是今天新增的。
這個人,就是夏沁。
白天見面的時間終究太短了,連榮麟還有很多話來不及問,來不及說,也不方便問。
不過在夏沁走之前,連榮麟編輯的最後一封簡訊上說的很清楚,只要夏沁回去後手機沒有被沒收,等她安全方便的時候就傳一封簡訊給連榮麟。所以,連榮麟一直等著,等待著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很快,連榮麟身邊的菸灰缸上堆滿了菸蒂。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連榮麟只知道雷銘還在客廳,沒走。
連榮麟也不想出去,他現在毫無心思對付奎因和骷影盟,他的心,似乎也跟著arti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而且再也回不來了。如果早知道結局是這樣,給連榮麟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他絕對、絕對不會再放棄!
他冷笑著,暗自出神,手機鈴聲又猛地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ldo;你還想知道什麼,問吧!&rdo;發信人,夏沁。
連榮麟立刻將嘴裡叼著的香菸杵在菸灰缸裡,吐出最後一口煙氣,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ldo;我要見簡念一面。&rdo;
&ldo;簡念被拘禁在基地,你們不可能見面。&rdo;簡訊回復得很快。
連榮麟咬了咬牙,&ldo;我來想辦法。&rdo;
簡訊傳送成功後,連榮麟再沒有收到夏沁的回覆,他也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在回美國之前,這是他最後一件需要了結的心事了。
連榮麟後腦勺靠在牆上,硬邦邦的又冰冷刺骨,他長嘆了口氣,望著窗外的夜色,無眠。
……
……
第二天天亮,霧霾的天氣絲毫沒有緩解,似乎還加重了不少。
電視裡的新聞咿咿呀呀地播報著深海市的聯防聯控發布訊息,本市已經升級霧霾橙色預警,啟動重汙染天氣預案,呼籲大家出門的時候必須戴好口罩,為此,街面上很多人都怨聲載道。
不過,療養院因為在郊外的半山腰上,空氣並沒有受到市區霧霾的影響。
一大早,錢小沫醒來後才想起來,榮耀華老先生離開療養院了。
她坐在床上,齊腰的長髮瀑布般的從她肩頭兩側滑落在眼前。錢小沫揉了揉眼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