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騎兵團的三萬人騎兵現在正在向定州急進,現在據我們只有二十里地。”
風輕舞峨眉一挑,說道:“馬上搶佔定州南門外的縉雲山,我要讓孫鷹揚嚐嚐我鳳凰軍團的厲害。馬上通知定州城內的守軍立刻在南門佈防,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一個副將說道:“風軍團,我軍長途奔襲,此刻已經是勞累不堪。更何況敵人的兵力還在我們之上,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定州休整一番再說吧。”
風輕舞眼看著遠方,堅定的說道:“我們疲倦,敵人也很疲倦,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一個人最容易鬆懈的時候。兒郎們,加把勁,讓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孫鷹揚。”
風輕舞的號令一出,兩萬人就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殺,殺”的吶喊聲,風輕舞已經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戰無不勝的戰神。只要有她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總有無比的信心。
傷心嶺上,夕陽如血,如血的不僅僅是殘陽。山上和山下的屍體都已經被自己的戰友抬走了,但是地上還是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血跡,看著讓人觸目驚心。自從中午的進攻失利以後,拜月國人就再也沒有了動靜,但是也沒有撤走的跡象。看來他們是鐵了心了。
雲飛揚此刻的心情相當的低落,雖然他們五百人已經消耗掉了近兩千的敵人了,但是他們自己現在也是損失慘重。所有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血汙,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麻木的神情,早已經看不出是悲傷還是沮喪。瘦猴離開就杳無音訊,看來援兵是沒有指望了。現在他們只有依靠自己了。傷心嶺上的作戰物資幾乎已經完全的耗盡了,就連中午飯和晚飯都還沒有吃呢。唯一的利好訊息就是隻要他們撐到了晚上,只要接著夜幕的降臨,他們就能偷偷的下撤到山下了,只是現在離天黑下還有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隻有等待了。
雲飛揚的旁邊躺著的是黑牛,此刻的黑牛身上早已滿是血汙了,他的小腹上被一個拜月人刺了一劍,現在經過了魔法師的緊急止血處理,傷勢也暫時的穩住了,只是臉色有點蒼白。雲飛揚從諸葛明那裡死皮耐臉的搶來了一小瓶酒,扔給了黑牛。黑牛拿著酒瓶狠狠的灌上了一口。
雲飛揚說道:“兄弟,還撐得住嗎?”
黑牛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雲飛揚看著山下拜月人的營地,說道:“兄弟,不好意思,這次跟著我讓你遭罪了。”
黑牛笑著說道:“雲兄弟,你可別這麼說。上傷心嶺可是我自願的,能親手宰了幾個拜月畜生,我黑牛這輩子都賺了。”
雲飛揚哈哈的大笑道:“好兄弟,好樣子。既然這叫傷心嶺,我們就要讓那些拜月兔崽子們傷心去吧。”
這時天色終於黑下來了,山腳下的戰鼓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敵人的最後的進攻又開始了。
雲飛揚提著長劍,費力的站了起來,大吼道:“兄弟們,最後的時刻到來了。只要挺過了這一次的進攻,我們就按照原定的計劃,分散後撤。現在,拿起你們的武器,讓我們去痛毆那些兔崽子們。記住,我們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們都能活著離開這裡。勝利,勝利。”
一百多個人眼神堅定的站了起來,大家都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大吼著“勝利,勝利”走向了各自的崗位。諸葛明嚥下了最後的一口美酒,抬手就將酒葫蘆扔的遠遠地。看著領著一群漢子大步往前走的雲飛揚,嘴裡嘟囔著:“這是一個天生的領袖,也許這就是我這一生都要尋找的人。”
山下的拜月國人又開始往前衝了,也許是太多的死亡和殺戮已經讓他們的神經麻木了,他們不再像先前那樣狂熱了。拜月人這次格外的小心謹慎,他們頂著盾牌,一步步的往上前進。等到上面的箭一射下來,就全部都蹲了下來不再前進半步。現在雲飛揚他們能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