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從弘義閣裡逃出來了”。

夜錦玉不答，顫顫的踏步走了進去，逼著她濡溼的雙眼，一手指著夜胤羽，然後驚悚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連，“你——你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笑嫣噤聲，這幾日想了無數次該怎麼告訴他，或者該怎麼隱瞞，但怎麼也沒料到他會突然跑出來，突然聽到，除了害怕便什麼都沒有了。

無需回答，只瞧她神情便什麼都明白了。

夜錦玉緊緊抓住自己劇痛的胸口，亮滑的絲綢在他手掌裡成為褶皺，一張臉煞白與死人無異。

“噗——”的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錦玉…”，眾人大驚失色，笑嫣上前去扶他。

“滾開，賤女人——”，狠狠將她甩開，無情的字句混著陰冷的視線逼了過去，那一聲聲話刺的人體無完膚。

“夜錦玉——”，夜胤羽將笑嫣扶起來，怒道：“她是你的妻——”。

“她不是我的妻，她只是一個玩弄我的騙子——”，夜錦玉緊緊捂住自己的胸膛，憤怒的指著夜胤羽：“還有你——還有你——，你也是，說什麼疼我，你卻派來這個女人欺騙我，傷我的心，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這裡有多痛嗎”。

用手指拼命啜著自己的胸口，這次他沒有流淚，“你們兩個是我今生最在愛的人，可你們卻把我當傻瓜一樣，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讓我怎麼活下去，還有你，史笑嫣——，呵呵”。

絕望的笑聲揚起：“果然不愧你花魁的美名啊，一個女人陪了兩個男人，還是父子，你也能睡得安穩——”。

笑嫣怔怔的只是咬著唇瓣流眼淚，“錦玉，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不這麼說你那你要我怎麼認為”，夜錦玉發瘋似地咆哮，“難道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像現在一樣讓你們偷偷來往，讓我成為一個大笑話，或者——或者將你廢了，成全你們，成全你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啊——”。

“我——我沒有這麼想過…”，笑嫣哭道：“如果還可以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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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錦玉嘲弄的哭笑聲更大了，“你沒這麼想過，那你怎麼想？還是想讓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留你在身邊，還有那個可恥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弟弟還是侄子，就讓我當他爹是嗎，是不是要他像我一樣啊，你讓我怎麼接受，告訴我怎麼去接受這種荒謬的事情啊——”。

聽著他的一番話，笑嫣手腳都冰涼了，良久才直直的盯著他，一雙眼睛又紅又腫，“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了…”。

“要，我也想要你”，夜錦玉仰天放肆大笑起來，“可是我要的起你嗎，你若愛我，會背叛我嗎，你口口聲聲說不再騙我，卻到處都在騙我，我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珍惜過，史笑嫣，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我夜錦玉也不稀罕，還有夜胤羽，算我看錯你了，我瞎了眼才會把你當成最崇敬的人，你們這對狗男女，若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不過我會恨你們，我若活著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整個夜裡因為他的話四處籠上了詭異的可怖和猙獰。

笑嫣終究是停不下去，“嗡嗡嗡”的腦袋裡想著，愈轉愈慢，他的聲音也漸響漸低，四周安靜了下去，連眼前也黑了…。

“笑嫣…”，夜胤羽眼疾手快扶住她暈厥的身子，大怒的一指夜錦玉：“來人，快把他給朕拖下去，關押起來——”。

夜錦玉只直直的望著暈倒在他懷裡的她，心如死灰，木然的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有什麼愛能像現在這樣刻骨，有什麼恨能像現在般入骨髓，又有怎樣痛恨的自己的無能為力，甚至想要徹徹底底的毀掉一切的衝動。

“夜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