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小姐很高興。他已十一年沒看見她，還記得她的姓氏。她以心慌的口吻說：

&ldo;你居然記得。&rdo;

蘭斯展現所有的魅力，輕鬆自如地說：

&ldo;我當然記得。&rdo;

興奮的火花傳遍了打字室。索瑪斯小姐忘記泡茶的煩惱。

她微張著嘴巴凝視蘭斯先生。貝爾小姐由打字機上往前看，柴斯小姐謙謙虛虛拿出粉盒，在鼻子上補妝。蘭斯?佛特斯庫看看四周。

他說：&ldo;原來這裡一切都和當年一樣。&rdo;

&ldo;改變不多，蘭斯先生。你的膚色赤褐，看來好健康！我想你在國外日子一定過得很有趣吧。&rdo;

蘭斯說：&ldo;不妨這麼說。但是我現在也許要試試倫敦的趣味生活喔。&rdo;

&ldo;你要回辦公室這兒？&rdo;

&ldo;也許。&rdo;

&ldo;噢，好開心喔。&rdo;

蘭斯說：&ldo;你們會發現我落伍了。格里菲斯小姐，你得指引我各種竅門。&rdo;

格里菲斯小姐笑得很開心。

&ldo;蘭斯先生，有你回來一定很棒。真的很棒。&rdo;

蘭斯以欣賞的目光看她一眼。

他說：&ldo;你真甜，你真甜。&rdo;

&ldo;我們始終不相信‐‐我們沒有一個人認為……&rdo;格里菲斯小姐說到一半停下來，滿面羞紅。

蘭斯拍拍她的手臂。

&ldo;你不相信魔鬼像人家描寫的那麼黑？好吧，也許不是。

不過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再提也沒有用。未來才重要。&rdo;他又說：&ldo;我哥哥在不在？&rdo;

&ldo;我想他在裡層辦公室。&rdo;

蘭斯輕輕鬆鬆點個頭，繼續往前走。通往內殿的小前廳有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婦人坐在辦公桌後面，她站起來攔阻道：

&ldo;請問大名，有什麼事？&rdo;

蘭斯用懷疑的表情望著她。

&ldo;你就是‐‐葛羅斯佛諾小姐？&rdo;他問道。

人家跟他說葛羅斯佛諾小姐是漂亮的金髮兒。報導雷克斯?佛特斯庫案開庭的新聞登出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確實很美。這位不可能是葛羅斯佛諾小姐。

&ldo;葛羅斯佛諾小姐上星期走了。我是柏西瓦爾?佛特斯庫先生的現任秘書強堡太太。&rdo;

蘭斯暗想：&ldo;正合柏西瓦爾的作風。辭掉漂亮的金髮美女，換上一位醜八怪。不知道為什麼？是為了安全，還是因為這一個薪水比較便宜？&rdo;

他輕鬆地說：

&ldo;我是蘭斯?佛特斯庫。你沒見過我。&rdo;

強堡太太道歉說：&ldo;噢，真抱歉，蘭斯先生。我想你是第一次到辦公室來吧？&rdo;

蘭斯微笑說：&ldo;是第一次，卻不是最後一次。&rdo;

他橫越房間，開啟以前他父親的私人辦公室。出乎意料之外，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不是柏西瓦爾，而是尼爾督察。尼爾督察正在分類整理一大疊檔案，他抬頭看一眼，點點頭。

&ldo;早安，佛特斯庫先生，我猜你來執行任務了。&rdo;

&ldo;原來你已聽說我決定進公司？&rdo;

&ldo;你哥哥告訴我的。&rdo;

&ldo;他說了？態度熱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