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督察說：&ldo;你說得對極了。此地的園丁工作棚裡有一包。&rdo;

瑪波說：&ldo;又是非常方便。&rdo;她加上一句：&ldo;佛特斯庫太太吃了什麼沒有？&rdo;

&ldo;噢，有的。他們的茶點很豐富。&rdo;

&ldo;我猜有蛋糕吧？麵包和奶油？也許是圓麵包？果醬？蜂蜜？&rdo;

&ldo;是的，有蜂蜜和圓麵包、巧克力蛋糕和瑞士捲，另外還有幾盤東西。&rdo;他好奇地望著她。&ldo;瑪波小姐，氰化鉀是放在茶杯裡頭。&rdo;

&ldo;噢，是的，是的，我明白。我只是要掌握整個畫面。

意義重大，你不認為嗎？&rdo;

他略帶困惑地望著她。她兩頰發紅，眼睛發亮。

&ldo;尼爾督察，第三樁命案呢？&rdo;

&ldo;噢，這方面的事實好像也很清楚。葛萊蒂把茶盤端進房間，然後端第二個託盤走到門廳，就此擺在那兒。她顯然一整天魂不守舍。後來就沒有人見過她。廚師克倫普太太斷定小姑娘溜出去度良宵，沒告訴任何人。我想她是看小姑娘穿著好好的尼龍絲襪和她最好的鞋子才這麼想的。不過她的看法錯了。小姑娘一定是突然想起曬衣繩上的衣服還沒有收進來；跑出去收，剛取下一半，有人趁她不注意用絲襪勒緊她的脖子‐‐噢，就是這樣。&rdo;

&ldo;外面來的人？&rdo;瑪波小姐說。

尼爾督察說：&ldo;也許吧，但也可能是裡面的人。有人一直等待小姑娘獨處的機會。我們第一次問話時，小姑娘緊張又心慌，但是我們沒有看出此事的重要性。&rdo;

瑪波小姐叫道：&ldo;噢，你怎麼可能察覺呢？一般人被警方盤問，往往顯得尷尬和內疚。&rdo;

&ldo;對。不過瑪波小姐，這回並非如此。我想葛萊蒂看到某人作了一件她覺得需要解釋的事情。那件事不見得很明顯，否則她就會說出來了。她大概向當事人透露過此事，那人覺得葛萊蒂會帶來危險。&rdo;

瑪波小姐自言自語說：&ldo;於是葛萊蒂被勒死，鼻子上還夾著一根曬衣夾。&rdo;

&ldo;是的，真差勁，不把人放在眼裡。是一種不必要的浮誇行為。&rdo;

瑪波小姐搖搖頭。

&ldo;未見得不必要。整個構成一種模式，對不對？&rdo;

尼爾督察好奇地看看她。

&ldo;瑪波小姐，我不大懂你的意思。你所謂的&l;模式&r;是指什麼？&rdo;

瑪波小姐立刻心慌起來。

&ldo;咦，我是說看起來‐‐我是說，連貫起來看，你明白吧‐‐咦，人不能脫離事實，對不對？&rdo;

&ldo;我不大懂。&rdo;

&ldo;噢，我意思是說‐‐首先是佛特斯庫先生‐‐雷克斯?佛特斯庫‐‐在市區辦公室被人殺死。然後是佛特斯庫太太坐在圖書室喝茶，吃蜂蜜麵包。接著可憐的葛萊蒂鼻子上夾著一根曬衣夾。這指出了整個案情。迷人的蘭斯?佛特斯庫少夫人對我說此事毫無節奏或道理，我可不同意，我們感受的就是節奏，不是嗎？&rdo;

尼爾督察慢慢說：&ldo;我不認為‐‐&rdo;

瑪波小姐連忙往下說：

&ldo;尼爾督察，你的年紀大約三十五六歲，是不是？那我想你小時候對兒歌大概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