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知不知道誰會這麼做？&rdo;

&ldo;空想一點好處都沒有，必須行動。你知道，我撫養他們，就為了這個，為了行動。&rdo;

&ldo;你是說你的兒女？&rdo;

她迅速點點頭。

&ldo;是的，唐納和露比。他們九歲和七歲就失去父親。我告訴他們，我天天告訴他們。我夜夜叫他們發誓。&rdo;

尼爾督察向前探身。

&ldo;你叫他們發誓什麼？&rdo;

&ldo;當然是發誓要殺他嘛。&rdo;

&ldo;我明白了。&rdo;

尼爾督察似乎把它當做世界上最合理的話。

&ldo;他們動手沒有？&rdo;

&ldo;唐納去敦克爾克，從此沒回來。當局拍電報給我，說他死了：&l;遺憾在作戰行動中死亡。&r;你知道，不是我指的那一種行動。&rdo;

&ldo;夫人，真遺憾。你的女兒呢？&rdo;

&ldo;我沒有女兒，&rdo;麥克坎齊太太說。

尼爾說：&ldo;你剛剛還提到她嘛‐‐你的女兒露比。&rdo;

她的身子往前探。&ldo;露比，是的，露比。你知不知道我怎麼對待露比？&rdo;

&ldo;不，夫人，你怎麼對待露比？&rdo;

她突然耳語道：

&ldo;看這本書。&rdo;

他這才看出她腿上放的是一本《聖經》‐‐很舊的《聖經》。她翻開前頁，尼爾督察發現上面寫了很多名字。這顯然是一本家庭《聖經》，依據古老的習俗，每次有人出生就把名字寫上去。麥克坎齊太太以細細的食指指出最後兩個人名：&ldo;唐納?麥克坎齊&rdo;和他出生的日期以及&ldo;露比?麥克坎齊&rdo;和她出生的日期。可是露比?麥克坎齊的姓名上畫了一道粗線。

麥克坎齊太太說：&ldo;你看到了吧？我把她由這本書上除名了。我永遠跟她斷絕關係！記錄天使以後找不到她的名字。&rdo;

&ldo;你將她除名？為什麼，夫人？&rdo;

麥克坎齊太太以狡猾的目光看著他。

&ldo;你知道原因嘛，&rdo;她說。

&ldo;我不知道。真的，夫人，我不知道。&rdo;

&ldo;她不守信，你知道她不守信。&rdo;

&ldo;夫人，你的女兒現在在哪裡？&rdo;

&ldo;我告訴過你了。我沒有女兒。世上不再有露比?麥克坎齊這個人。&rdo;

&ldo;你意思是說她死了？&rdo;

女人突然大笑。&ldo;死了？她若死了還好些。那樣好多了，好多了。&rdo;她嘆口氣，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接著她變得十分拘禮說：&ldo;我很抱歉，我恐怕不能再跟你談下去了。你知道，時間不夠，我必須讀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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