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面前逞強,沒有必要,知道嗎?”南宮蒼敖低聲說著,溫熱的手貼上他的背脊,輕輕撫過,“是不是這裡?”
“你知道。”從他的行動中得出如此結論,君湛然有些意外,他確信南宮蒼敖已經知道,所以他這句話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你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南宮蒼敖像抱著孩子似的將君湛然抱到懷裡,一手在他背上輕撫,“我知道你習慣一個人捱過所有的痛苦,不過那是以前,我說過幾次了?現在你有我。”
“所以你才不讓我一人出門。”搖頭,他這才知道南宮蒼敖如此介意他一人出行的原因。
“這也是一個方面,除此之外,我得說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關於南宮家的事,我可是早就對你說清楚了。”南宮蒼敖的目光從車窗外探去,看到的是坐於馬上的展勵。
“你漏了你和沐朝霞。”沒想到這人的犀利還是一如以往,一句話便說的南宮蒼敖沉默下來。
“當時誰知道她是誰,我從未見過沐昭冉的妹妹,我豈會知道她就是沐朝霞,我以為她是沐府招來的歌姬。”提起此事,南宮蒼敖也十分不悅,鷹眸之中射出一道利光。
“此事我定會叫人查個一清二楚!若有必要,我親自回一趟夏國,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覆。”
“不可!”君湛然一按他的手,“你難道不怕這是個陷阱?要是煜德故技重施,無論那孩子是真是假,他用他來要挾你,你怎麼辦?”
黑眸之中的冷光如劍,“你是任由那孩子被殺,還是任由自己被擒?”
“你以為我不曾考慮過?”南宮蒼敖滿不在乎的聳肩,哈哈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真假,先查出個結果再說,即便這孩子真是我的,沐家人若想用他來做什麼,我定會讓他們知道,這回打錯了算盤!”
他絕不是那種任由他人算計而不計較的人。即便對方可能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那我等你的答覆。”為這個話題而心煩,君湛然不耐的皺眉,因為疼痛而往南宮蒼敖身上傾靠過去,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張了張口,似乎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低聲問道:“你真的不在意有沒有子嗣?”
“不在意,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將來有個兒子會如何。”南宮蒼敖搖了搖頭,隨口回答,一手繼續撫著君湛然的背脊,沉吟了片刻,“該問這句話的是我才對,你不留下子嗣,果然無妨?”
君湛然到底是夏國的皇族,他姓煌。
皇族之人,豈能無後?皇族,理當開枝散葉,將他們尊貴的血統延續下去,並將廣納後宮視為理所當然。
一切,為的就是繼承者。
“你從來沒有想過,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更何況而今的我也不適合要孩子。”某些方面確實如表現的那般冷酷,君湛然回答的毫不猶豫,“有了女人,有了子嗣,有了牽絆,便也等於有了弱點,除非物件是你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南宮蒼敖聽他將自己視為例外,笑著追問書楿許苒冉整理。
“你嗎,是那種最難纏,最麻煩的人。但除此之外,也有厲害的地方,能成為我的助力,而非負擔,我也能成為你的幫手,而不是軟肋。”徐徐答來,君湛然將背後的手挪到膝頭,南宮蒼敖很快領會他的意思,輕輕按撫起來。
“真高興湛然是這麼看我,成為例外,便是無論世上有多少人,唯獨我是唯一那個特例的意思嗎?”已經明白,卻還是要再將這個意思重複一遍,南宮蒼敖將它說的有些肉麻。
君湛然瞥了他一眼,按住膝上的手,“說的不錯。”
本來不想讓南宮蒼敖知道他的傷痛,是不想他反應過激,阻攔他出行。幸好,這個男人並非一味霸道之人,他定時已經察覺他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