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綠間真太郎是真的覺得自己是沒有聽清楚,畢竟,剛才尤里那麼認真地在問他,那種表情,那種語氣,那種眼睛,竟然會問出那樣的話嗎?
還不吃嗎?
不吃嗎?
吃嗎?
臥槽!
綠間真太郎差點連眼鏡都要滑下去了,捏著手術刀的手狠狠地抖了抖後猛地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尤里,而尤里那貨竟然像是補充一樣地指著那被解剖的屍體繼續說道:“已經切的很好了。”
靠,那種切的很好了,可以吃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貨的思維到底是怎麼構成的?
綠間真太郎不可思議地看著尤里,然後確認對方沒有開玩笑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吼道:“這個東西是不能吃的。”
你個傻X!
也虧的是綠間真太郎的修養一直很好,就算是心裡的草泥馬已經奔騰得他腦袋都要炸了,但是,至少還能保持著不說髒話。
但是,就算是口頭上不做出任何的不雅評價,綠間真太郎的表情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冷淡了,一看就知道他這個人不只是不淡定,而是蛋疼了。
“奧。”
相比著綠間真太郎的失態,尤里的情緒反倒是一點波動都沒有,就算是現在綠間真太郎拿著剛剛還在解剖的手術刀對著他吼,尤里也只是很是普通地點點頭,示意著自己知道了。
對於尤里這種不輕不重的一個“奧”字的回答,綠間真太郎真的是有種無力的感覺,面對這樣的問題,難道你就只有這種點頭知道的反應嗎?
忍住要去翻白眼甩手不幹的衝動,綠間真太郎嘆口氣給尤里解釋,他現在所做的解剖是為了醫學,是為了以後的救人,並且還嚴肅地告訴尤里,廝殺是大自然最初的生存法則,但是,就算最初的大自然中,互相廝殺同伴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的存在。
更何況他們現在所處的社會是文明社會,已經不需要去隨隨便便地獵殺生命,更不會去吃同類的屍體。
綠間真太郎難得和尤里說了很多,多到他自己都覺得很是奇怪,為什麼他這麼多廢話,或許只是單純地看不下去尤里的無常識行為,或許,只是因為尤里是那麼認真地在聽著他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邀請與轟炸~
只是,綠間真太郎說再多,再看尤里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做了白工,因為,被說的人現在正好奇地看著一邊的解剖工具,就像是不明白綠間真太郎在努力什麼似的。
看著這樣的尤里,綠間真太郎放棄繼續解剖,而是帶著尤里一起坐到一邊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和你相比,人類是很脆弱的生物,很容易就被疾病帶走了本來就不算長的生命,所以,學習,研究,只是為了生存的更久而已。”
見尤里像是聽不懂似的盯著他看,綠間真太郎瞬間覺得自己傻逼矯情了,他和一個小屁孩心智的人到底在說什麼啊?竟然還那麼鄭重其事的認真著,越想越覺得難為情了。
綠間真太郎不自在地伸手推了推眼鏡,但是,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被抓住了,然後在綠間真太郎還在想著為什麼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人揉了揉。
這麼正眼看去,就見尤里用那副無表情的臉,卻很是誠懇直接地看著他,手下的動作很是笨拙,綠間真太郎就算是不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頭髮都弄的亂掉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看起來比他們都小的小鬼這樣對待,綠間真太郎竟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不過,綠間真太郎很快就反應過來,紅著臉地揮開尤里在他頭上亂動的手不說,還連忙抽回了自己被抓的另一隻手。
然後才彆彆扭扭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