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多半會引起注意。
做完這些,仇無衣轉手檢查木箱的鎖,由三十二條形狀各異的粗鋼絲所編織而成的鎖外觀看上去很是脆弱,而且完全沒有焊接的地方,但若不是用弦在鎖的內部以專門手法進行處理的話是絕對無法開啟的,除非進行暴力拆解。
至少這樣可以避免有人無聲無息地拿走裡面的東西,丟失了什麼也能夠快速察覺。
弦殺術不僅包括殺人的技巧,其中還涉及佈置工事,陷阱,野外求生,甚至急救醫療等等各方各面的知識,一個合格的殺手所需要的一切條件都在其中。
妥善地收好木箱,仇無衣坐在乾淨整潔的床鋪上,揚起左手對著窗外的陽光,指縫當中看到的世界狹小得可憐。
正如弦殺術在天衣面前顯得威力不足的事實。
難道要放棄麼?
仇無衣忽然咚地一聲倒在床上,身體一動不動地屏住呼吸,很快整張臉就憋得通紅。
";呼……啪啪啪!";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仇無衣連續擊打著左右面頰,讓自己從鬱悶中清醒過來。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因為……這是與父親唯一所剩下的羈絆了,沒有這條弦,自己就真的成為了不屬於世界的陌生人。
不知道存不存在弦形的衣骨,世界這麼大,未必這種東西就不存在。
如果真的有,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弄到手。
在床上考慮著自己的未來,很快仇無衣就遁入了夢中。
一夢醒來,天色已濛濛泛白。
在視窗舒展著四肢筋骨,仇無衣無意中向外望去,看到的卻是不少佩戴學院徽章的人從外面返回的情形。
這些人貌似很疲累的樣子,多半身上沾染了血跡,但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如同撿到了什麼寶貝一樣。
仇無衣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間應該不是晨練歸來,區區一個晨練也不可能弄得全身是血,只能認為這些學生是從別的什麼地方歸來的,而且經歷了長時間的艱苦戰鬥。
看來天衣學院中還有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仇無衣收起心中的疑惑,按照昨天規定的時間趕到了實戰考試的場所。
實際上就是學院中的大體育場而已,趕到之時,負責評分考核的老師們已經全部到場了,坐在專有的位子上相互之間低聲交談著,而要參加考試的學生則站在大體育場中央,沒有什麼秩序與佇列。
在人群中,仇無衣數了數人頭,卻沒看到範鈴雨的身影。
果然……是睡過頭了吧。
這樣的事情平均三天左右就會發生一次,十幾年間已經看慣了的東西,現在卻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拿來開玩笑了。
";哼!馬上就要開戰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發愣,膽子不小嘛。";
一個被怒氣佔據的粗暴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啊?和我說的?";
仇無衣被這聲音從回憶中吵醒,疑惑不解地望著身後叉腰站著的大塊頭。
粗黑的眉毛,與大猩猩差不多粗壯的體格,以及看不出年齡大小的滄桑面孔,這張臉似曾相識,卻沒有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你……在老子面前裝什麼蒜!";
在報名處曾經被仇無衣傷了面子的大漢圓睜怪眼,七竅生煙地怒吼。
";呃……您哪位?";
慣於在陌生人面前擺出一張笑臉的仇無衣無辜地彎起了嘴角,因為實在想不起來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這種傢伙。
";你給老子等著!到時候有你好看!記住了,老子名叫郭勇!";
面色已被胸中怒火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