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軒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
而且陸北斗雖然說自己不後悔,但這不意味著他可以視同伴的犧牲為無物,仇無衣也能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感覺到那種深深的悲傷。
面對死亡,沒有正常的人能發自內心地開懷大笑。
大致安慰陸北斗幾句後,二人就此告辭,陸北斗也表示要關注啟明星接下來的戰鬥,當然,血跡也進入了下一輪,陸北斗的“關注物件”未必就是啟明星這一個隊伍,只是這件事是絕對不能提及的。
出了病房之後,兩個人沉默地下了樓梯,找到一個設定座位的角落,坐了下來。
“東方晚是哪個人?”
仇無衣開口問道,血跡這支隊伍的隊員他曾經留意過,但除了那個撿肥皂的傢伙以外其他都對不上號,除了撿肥皂男以外,血跡還有一個一身藍色緊身衣的漢子,一個彷彿失去了左半身,眼睛包著繃帶也沒有左手的少女,以及表情最陰沉,服裝卻最不能理解的那個青年。
“用三把劍那個,血跡這幾次出戰都是他主打,其他幾個人幾乎沒有多少出手的機會,就算上場也是跑龍套而已。”
程鐵軒瞭解的頗多,一五一十《無》《錯》小說 m。QulEDU。Com地對仇無衣講道。
“看起來應該是個相對有常識的人哪。”
考慮到血跡成員的構成,仇無衣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罪人之塔中關押的自然是罪行累累的人,而這些人的罪行則來自內心的扭曲和變…態,他們其實不能用單純的善惡二字來形容,更合適的形容詞是精神病。
一群精神病中最容易控制的可能是病情最輕的人,沒有人是傻子,多半正是因為東方晚的精神扭曲程度相對較輕,他才能獲得隊長的身份,以及更多的戰鬥機會。
“可是血跡之中其他幾個隊員的實力就被很好地隱瞞了,現在暴露力量的僅有他一個,哦,對於咱們來說,還有那個撿肥皂的。”
程鐵軒將眼鏡取下,用名貴的絲綢眼鏡布擦了一擦。
“未必一定會碰到他們,不過萬一到時候還是東方晚一個人出戰,我覺得咱們也不能託大只出一個,老大,回去吧。”
仇無衣站起身來,現在在這裡討論是沒有多大意義的,況且連下一戰的對手都不清楚,到了現在,任何一支隊伍都未必比血跡要弱。
就算要商討作戰計劃,也要針對接下來的隊伍才行。
“好,回去。”
程鐵軒也沒有提出到哪裡玩玩,現在事情堆積得太多,他也沒這個心思,況且還有一個仍然沒有露面的“地雷”,鬼知道什麼時候東方晚會找上門來。
兩個人沿著醫院的過道走向大門,卻看到遠處不少人圍在大門口,貌似在對什麼東西指指點點,鄙夷的有之,驚呼的有之,暗暗鬨笑的有之。
不過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想必外面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因為只有滿身新聞話題的大人物才有可能引發如此之多的的觀點。
“勞駕,讓讓,外面的是誰?嗯嗯——謝謝。”
程鐵軒自然好奇,立刻拋下仇無衣,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密集的人群,在攢動的人頭之間分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後面,仇無衣看到他好像被刺到一樣猛地撒開了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幾乎凍成了一塊冰磚,向後一扭脖子,同手同腳順拐著走了回來。
“老大?”
仇無衣伸手在程鐵軒面前晃了晃,他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死了一樣僵硬。
其實仇無衣已經差不多猜出了他的所見。
“兄弟,有後門沒有?”
程鐵軒嘴巴張了張,兩腿軟軟的站不直。
“人家都指名道姓找上門來了,你就當是來提親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