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不懂武,但光憑你身上的那幾根毒針暗器,就可以準確的射中它的致命要害,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一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卻又等到它撲上來時才驚慌失措的亂跑一通?不會是……故意在你未來夫君我的面前裝柔弱吧?”
嗄?針?故意裝柔弱?她?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都看見了?全部?她從頭到尾被蛇追的慘樣?而他卻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最後才把它解決了?只因為她像瘋子一樣哭喊了大半天,他才勉為其難的出手幫她一把?
莫尋驀地伸手把他給推開,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瞧。
什麼跟什麼?這個沒風度又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臭男人!非得等那條蛇把她嚇去半條命之後,他才願意出手嗎?看她狼狽不堪的又哭又叫很好玩嗎?好吧,或許她真的不能怪他心狠,因為他以為她是那個懂得武功的朗明月,偏偏她是個笨手笨腳、來到古代就變得一無是處的笨女人……
可,她還是氣啊!氣他讓她嚇成那樣,氣他在一旁看笑話,氣他根本不把她當回事……
“你確定你是我要嫁的那個夫君?”她昂起一張美麗絕倫的小臉,冷冷地瞪著他。“你根本不愛我吧?所以才可以那樣不驚不慌的在一旁看我笑話,卻一點都不擔心我可能真的會被那蛇給咬死,對吧?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
她問這話,真的很可笑。
赫連麒收起平日在外溫文儒雅的表相與美男子的翩翩風範,冷冷的提唇又挑眉。“你明知道我娶你本來就不是因為愛你,白紙黑字的都寫下了,你現在是想毀約,所以先前才藉著要上茅房而逃跑嗎?”
他從來都沒想過,他堂堂赫連山莊莊主赫連麒,娶妻當天還得一路追著逃跑的新娘子,弄得這一身的狼狽,傳出去當真是要笑死人,還以為他是對她逼婚呢,不然新娘子幹麼在成親當天逃跑?光想就有氣。
莫尋愣愣的看著他,不太懂他現在是在說什麼鬼?
什麼白紙黑字寫下的?什麼毀約不毀約?搞半天,這男人真的不是因為愛而娶她?那是為什麼?
“什麼約?”她真是誠惶誠恐得很啊!那個朗明月該不會笨笨的跟這男人簽下另一份賣身契吧?從那個牡丹樓逃出來再跳進另一個火坑?
他笑了,卻笑不及眼。“你真想賴?”
真是始料未及呵,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懂情又重義的朗明月,竟然會想要逃婚?還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想要抵賴?是他這麼多年來對她看走了眼?還是這女人實在太過深沈又心機重,才會自以為是的以為這樣可以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莫尋咬著唇,心慌慌亂亂地,瞅著他的眸帶著不知所措的茫然。
這男人好像誤會了一些什麼,看著她的眼神不只冷冽,竟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厭惡……該不會他不只不愛她,反而還有點討厭她吧?
罷了罷了,既然都這樣了,不管他是愛她還是討厭她,反正她都不可能變回原來的那個朗明月了,他想怎樣就怎樣。
“我沒想賴,只是想再確定一次。”她朝他伸出手。“不是說白紙黑字寫下來了嗎?給我看一下不會少一塊肉吧?”
他瞪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從袖袋裡掏出一張紙放進她手裡——
第2章(1)
赫連山莊莊主赫連麒替牡丹樓朗明月姑娘贖身並娶之為妻,朗明月姑娘須於一年之內有孕,平安產下娃兒後,娃兒歸男方,男方將贈予女方一棟比牡丹樓佔地還大的樓房外加一萬兩黃金,此合約自動解除。自此,男再婚女再嫁各不相干,若一年之內女方無法有孕,此合約條件及夫妻關係亦在一年後自動失效,口說無憑,特立此據。
立據人
赫連麒、朗明月
白紙黑字,上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