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年歲也不小了,嶽興阿的媳婦也有了身孕,也該是時候退下來,含飴弄孫了。”莫名的,隆科多覺得他這句話說出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
王兮耳朵動了動,五感敏銳的她似乎是聽到了一些雜亂的腳步,稍微一想她就有了猜測,於是她笑著開口:“就是,這些年阿瑪總是在外忙碌,女兒都沒機會表一表孝心,要是您以後都在家,那還能趁著女兒還小,多陪伴幾年。”她一邊說一邊衝著隆科多打了個眼色。
隆科多看見女兒的表情,瞬間就想到了應是外面有人來了,雖然疑惑自家女兒是怎麼知道的,但還是下意識配合:“哈哈哈哈,我兒說的是,如今大清海清河宴,皇上手下也能人輩出,阿瑪也老了,確實也該好好閒下來享清福了。”
赫舍里氏雖不知道這父女倆在打什麼機鋒,卻也順著話頭說了句:“老爺若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
隆科多點頭:“這些年忙忙碌碌的,雖然辛苦,但總能想起當年姐姐讓我好好看護著她的胤禛,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再多做一點,不知不覺也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著也對得起姐姐的託付了,該放手咯!”
王兮聽完挑了挑眉,不愧是跟了雍正這麼久的人,這話說的,老四聽完不得感動得痛哭流涕?
她正腦補著畫面呢,就聽到房門被推開了,一個明黃色得身影急匆匆就朝隆科多的床榻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舅舅說的什麼話?這些年要不是舅舅一直幫扶,朕也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了。”
隆科多看見來人,先是一呆,然後眼眶一紅,掙扎著就想起身:“皇上怎麼來了?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雍正阻止了隆科多的動作:“舅舅不必多禮,還是保重身體更重要。”
隆科多一副大受感動的模樣:“臣不過受了些小傷,怎好勞動皇上親自前來?陛下乃萬金之軀,怎可輕易離開皇宮?”說著說著就更著急了,一邊往外看一邊說道:“皇上此次出宮可有人知曉?護衛可帶足了?”
問完又不等雍正的回答,自己顧解釋道:“不是微臣僭越,實在是微臣這傷就是被那白蓮教反賊做的,他們的人既然能混進我岳父大人的後宅,那難保其他大人家裡有沒有,更甚者這京城裡不知有多少反賊埋伏著,皇上萬不可大意啊!”
雍正聽得連連點頭,然後又安撫道:“舅舅放心,朕是帶足了人手的,就怕他們不敢動手,否則朕必要將其一網打盡,為舅舅報仇。”
說到這兒他才看向隆科多的腿:“太醫回去跟朕說了舅舅的傷勢,朕擔憂不已,又恐是那庸醫誤診,故而趕緊帶上了太醫院所有太醫來給舅舅做個會診,舅舅且放心,朕一定讓他們治好您這腿傷。”
隆科多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搖了搖頭:“無妨,我年紀也不小了,正好退下來,給年輕人騰騰位置,好好在家含飴弄孫,養養老。”
雍正卻沒管,轉而讓蘇培盛去把太醫們帶進來,讓太醫都去給隆科多看傷了,然後才注意到跪在一旁的赫舍里氏和王兮,王兮跪得很不情願,可惜她的能力中沒有任何一項能製造幻象的,只能自己跪著了。
雍正叫了起,然後看向王兮:“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回皇上的話,臣女烏那希,今年十歲了。”王兮一邊回話一邊用餘光偷偷看了看這位雍正皇帝的長相,嗯,不是大胖橘。
雍正聽完點了點頭:“是個孝順的,平時在家都做什麼呢?”
“臣女之前和母親學著管家,前段時間病了一場,然後自己摸索著看了些醫書,想著自己多懂一些就能多預防一些。”王兮老老實實的回答,畢竟這些都是能查出來的。
“噢?怎麼不學琴棋書畫?”雍正這是純好奇,因為雖然滿族的格格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