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代似乎嗅到了話中不大尋常的味道,神情恍惚了下,“一個有驕傲資本的囂張的偵探先生,一個雖然毒舌卻也溫柔的人。”
“毒舌……卻溫柔嗎。”明智喃喃著,拉開咖啡的拉扣就喝起了咖啡。
唱片重新轉了起來,那熟悉的音律緩緩地充斥在整棟洋館裡,那是那個人最愛的音樂,她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清楚他還活著,好好地活著,但是。
他們註定不能再在一起聆聽這首歌了。
文代這會腦袋也冷靜下來了,她看了看明智,卻一眼瞥見了難得失態的明智,內心稍稍動搖了些,但是文代還是努力地想試圖忘卻這種感覺。
她不想看見他,生怕自己會突然間改變主意。所以她選擇回了二樓,她知道這是逃避。
在那之後,彷彿兩條線失去了交集,她依舊每天起早乘地鐵去池袋上學,而明智依舊每天起早……一邊放那首迴圈了不知道多久的音樂,一邊在垂頭認真看著案件檔案。
就算住在同一屋簷下,但僅僅就停留在這層而已,這周他們的交談,甚至每次最多不會超過五句話,文代見對方也沒有想要改善關係的意思,停留在池袋的時間也不由得更多了些。
說起來,近期也由於進入了期末考試的倒計時階段,來良學園整體沉浸在了比平時還要更加濃郁的學習氣氛之中,以及同一年級的竜之峰帝人最近也似乎有了些變化,這個平時還有些內向羞澀的人,不知何時……讓她都覺得有點陌生了。
她搖了搖頭,最近的事情也許擾亂她的思緒吧,所以才會這樣。
晚上的池袋依舊十分熱鬧,而最近的池袋也似乎傳聞有殺人魔的出現,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文代還是選擇穿梭在人海之中,就順著那些人她每次都提心吊膽,但是每次也都安全地回了新宿。
但是總歸覺得無論是池袋,還是明智在的新宿,最近也不知怎麼的,危險指數她總感覺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大概是錯覺吧……你不是也認識加賀美警官的嘛。”千繪在電話那端那麼說道,“不會發生什麼很危險的事情啦,文代你就不要那麼杞人憂天啦~”
有時候文代真心很佩服自家機油千繪的……咳,那份純真。
這份純真在這樣表層之下暗流湧動的社會里隨波逐流……會不會有一天也再消失了呢。
就像幾年前的她一樣。
當文代提出要搬回池袋的時候,於是換來了近乎兩週把她當空氣的某人一記白眼:
“你不想活了是嗎?”
“我這不是要顧及學業嘛。”文代滿不在乎地說著,“反正某個人也成天和本體咖啡以及各種案件作伴,沒我陪伴也不孤單啊。”
明智篡緊手中的那罐咖啡,直勾勾地盯著看她,然後,他笑了:“你再說次?”
大約是察覺到語氣背後的情緒,文代看著此刻有些陌生的明智,安靜地閉上了嘴,然後幾日之內她都沒有再提這件事。
***
最近二十面相的活動已經開始頻繁了起來,進近一週之內被害者就已經達到了15人。
小林饒有興致地在那邊看著來到偵探事務所的加賀美遞給明智的那些照片,這些照片裡無疑不是這周的受害者們,特別是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聽著他們嘮嗑著關於二十面相的事情,文代的手有些顫抖。
……最後一張裡的是一個少女,死狀呈側臥的狀態,被繩子束縛在背後的那雙手的手腕滿是血跡,大約是掙扎過。
而死亡的原因則是她腦後勺的地方被人用物件砸出了致命傷而喪命的。
照片背後標註了死者的名字:松本惠理奈。
“這個現二十面相……”文代皺著眉,心裡特別不好受,“連一個少女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