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待會里屋再見禮罷。”綠萼在我身邊,大小也是個生活主管,不聲不響也是頗具威嚴的,我估摸著以綠萼的姿色教養,定能讓南京城的父老鄉親們驚豔數把,果然,她一下場,四周一遍冷氣直抽,再把場面話一說,那叫一個精彩。
馬車在停頓數分鐘後,仍是直直的向門內駛去。一進門,便有總管張有材及材嬸兩人前進彙報工作。
張有材的父親是老太爺定邊公的馬童,深得信任,後來國家安定,便讓他爹當了管家,後來張有材又襲了父親一職,如今年事已高,特留在祖宅養老,順便掌事。
張有材的大兒子,便是京城張宅的管家了,可惜在張宅火災事件中,以身殉職。此番看材老爹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我不忍心他倆口子給我跪著回事,特免了大禮,又讓緋紅安排著賜座。
他老兩口子見了我,又是感動又是敬佩,一迭聲的不敢。材老爹看到我,第一時間老淚縱橫:“當初京裡那場大火,老奴本想著咱張府就這樣敗了,哪成想小姐您還有此等造化,真是祖上積德呀。”巨汗!!!我看張宅裡上上下下,井井有條,客氣了一番,又讓綠萼給了賞,便藉口旅途疲憊,讓他們退了下去,回到後院看到給我準備的院子,太過熟悉的擺設,院子裡裡外外同京城張宅的倚雪院一式模樣,進了廂房,裡頭的擺設更是同如意島上香榭裡我的睡房不差分毫。不由得冷笑一聲,走到花廳沉聲吩咐綠萼:“請周勃進來。”
這間的檀香散發出令人舒坦的香味,我悠閒的坐在鋪了虎皮軟墊的太師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進貢的御茶,或時不時的拿手指玩弄那塊御賜的蟠龍玉佩。周勃神色緊張恭敬的站在下頭。屋子裡寧靜而……氣悶。
周統領見我半天不動聲色,賠笑道:“娘娘有何指示?卑職一定尊從。”我冷笑:“哪敢指示周統領呀,周統領可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
他連忙進言:“娘娘是陛下最看重的人,當然也聽娘娘的。”
“周統領倒是很得陛下的心呀,什麼事都為陛下想得週週到到的。”他一愣,連忙打了個千:“陛下一切都是為了娘娘,但凡娘娘的事,也就是陛下的事。”好忠心的奴才。
我正襟危坐,放下茶杯直接追問:“所以的一切,在我未出京城就安排好了罷?”
“嗯,陛下在聽說娘娘想出京散心時,想了一個夜上,便讓卑職安排著娘娘回祖宅的一切事宜。”
我皺眉:“這兩千侍衛是怎麼回事?”
他呆了呆,瞅了我一眼,又低頭回道:“朝裡有些個老臣子,不服氣陛下這般推心置腹的待娘娘,千方百計的想為難娘娘,陛下的意思,是拿這一起子人,唬住那些不長眼的狗東西。”
“想必那些個狗東西,人數還不少吧?”我笑了。
他神色更拘謹:“陛下說了,娘娘只管開心玩樂便好,等兩三月一過,什麼事都沒了。”呵,敢情他這麼幹脆的同意我出京,是想借著這事,在朝中有所作為。又恐我出來有人變著方子為難我,所以讓侍衛們大張旗鼓的保護我。
他……真這麼看重我麼?
“當初晉本妃為端敬王妃,都有哪些個大臣子有異議呀?”
“嗯……黃臣相、葛臣相都頗有微詞的。”他想了想,又繼續說:“不過咱們出城時,陛下已經說服了兩位大人。”
嗯,這個‘說服’的力度有待考究。
我略為思索:“這南京城裡,萬人空巷又是怎麼回事?”
他苦笑:“卑職估摸著,也是陛下的意思,當初的鳳凰傳說,已經流傳甚遠,如今陛下想讓娘娘入主中宮,所以在天下百姓前過,把事兒攤開來說。”
入主中宮,他倒是一廂情願呵,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當初在大殿,我說不願意,估摸著他以為我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