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廉貞的軀殼現在會回到十二年前的時候,也就是……他十八歲那年?”
一瞬間就明白了老歲星的意思,表情怪異的鄭常山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只若有所思地盯著躺在床榻上顯得表情冷肅,容貌英俊的陳京墨看了一眼,不自覺地還挑了挑銳利的眉鋒。
而聞言的老歲星也順勢點了點頭,因為生怕鄭常山太過擔心,他還不忘口氣放緩地衝他補充了一句道,“不止是軀殼和容貌,應該說整個人的記憶和身體狀態都會回到那個時候,往後發生的事情廉貞君都會暫時忘記,今夜過後他就真的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少年人了……所以這段時間難免就需要貪狼星你多花些時間和心思照顧廉貞君了,肯定不用多久的,您別擔心……”
“……”
聽見老歲星這麼說,鄭常山倒也立刻回答他什麼,畢竟陳京墨本身的安危才是他最關心的,只要他人沒什麼事,對他來說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不過想到自己很可能要有一段時間沒法看見正常狀態下的陳先生,這對於鄭常山來說實在是有些糟糕了。
畢竟當初也是他好不容易挖坑撒網才套牢的,平時一天見不著都要想的要命,更何況是一下子就這麼多天。
可是再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就快要面對一個清純稚嫩,天真乾淨,很可能真的還沒有成年的陳先生……哦不……陳同學,鄭常山這個本身還有傷在身的死變態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還有點詭異的眨了眨眼睛。
一個還只有十八歲的陳先生,比現在這個成熟又完美的男人整整小了十二歲。
他沒見過的,沒親過的,沒抱過的……貨真價實的陳京墨。
說不定連線吻都不會吧?也對,按照他這個個性,怎麼可能會在學校談過戀愛。
“所以到底會是什麼味道的呢……真是期待啊。”
腦子裡不自覺地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面頰骨全無血色的鄭常山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了,舌尖舔過自己嘴唇的時候都有些止不住的意味深長。
站在邊上的老歲星完全聽不懂他在嘀嘀咕咕什麼,看他滲人的表情還以為他要把床上那位不省人事的廉貞君生吞活剝了。
只是在認真確認了陳京墨的身體並不大礙後,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端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老歲星還是就北斗宮日後星官之位的歸屬徵求了一下鄭常山的意見,又額外問了一下他對祿存和那些叛逃行主的處理想法。
而當時負手站在星河邊上的鄭常山聞言直截了當地眯著眼睛,接著轉了轉自己灰白色的眼睛才似笑非笑地開口道,“這個位子原本就應該是廉貞的,除了他壓根沒有人有資格坐上去,等他身體恢復後我會想辦法讓他同意坐上北斗之位的……另外,祿星司的人不管是不是叛逃的行主,都一律交給我,至於祿存……呵,只要你不去問武曲隨便怎麼處置都好,記住,務必要斬草除根。”
聽他這麼說老歲星也明白鄭常山的意思了,雖然他也算是看著祿存這個年輕人長大的,但是隻要想到他之前處心積慮地要把整個神界往火堆裡推,甚至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武曲都不肯放過,一把年紀的老歲星的心裡就有些發寒。
畢竟前面已經有一個像巨門這樣的人出現過了,誰也再不想面對第二個巨門,那麼對於祿存的處置,不自覺嘆了口氣的老歲星一時間也只能硬是逼自己狠下了心腸來了。
這麼一說開,後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也就不關鄭常山的事了。
忙活了那麼多天,匆忙回到人間的鄭常山帶著陳京墨回到城郊的家中之後,先是輕輕地走到已經關了燈的鄭小山同學的房門口看了看,確認小屁孩已經睡著了之後,這才徑直回到了自己和陳京墨的臥室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撐著腦袋躺到他的身邊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