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到底我爹為誰賣命呢?”
赫連驊卻又有怨氣,“也怪你燒了那麼重要的物證。我只要一看,就知是不是四殿下的筆跡。即便看不出模仿的痕跡,肯定還有其他破綻。”
節南不以為意,“我們就當信是他人代筆,你能瞧出究竟是何人作為嗎?我爹死了五年了,我的哥哥姐姐,我爹的心腹,無一人逃過死劫。我如今只知事前有人下藥迷暈他們,再由山賊下屠刀。山賊為財,不分青紅皂白殺人,根本不知道指使者的真面目,線索到此就斷了。”
赫連驊才知節南遭遇滅門慘禍,有些動容,“桑兒……”
節南打斷他,“不用你胡亂同情。那些殺我家裡人的山賊已死得七七八八,而且如今我還知道,若有人假借四王子的名義差使我爹,這人極可能就是害死我全家的真兇。你要找他,我也要找他,所以你就安心在我這兒待一段時日吧。”
赫連驊嘟囔,“你早說清楚不就好”
話未說完,忽見節南拋來一物,趕忙接住,看清是一顆烏丸。
“解藥。”節南淡道,“我和王泮林不一樣,他能把命豁出去了耍你們開心,可我惜命,自己的地盤裡最不需要居心叵測之人。你要是不想服我,還是早走早好。”
赫連驊收起拳,垂眼片刻,抬頭直望,“桑兒快人快語,我也跟你說實話。我這輩子只服四殿下,當年我高不成低不就,只有四殿下看重我,我這條命就是他的,我師父都得排他之後。不過,你我目標一致,都是要找出這件事的主謀,所以我願意留下。”
這回是真心說留。
節南微笑,“兔幫又添一好手。你選吧。”
赫連驊好奇得問,“選什麼?”
“副幫主,左右護法,四大護尊,八大神堂,十六天王,二十四星宿……”
赫連驊笑死,“你和王泮林都能扯。”
“輸人不輸陣,兔幫名字不顯,就得靠這些補足氣勢。幫腦的位置我沒法隨心所欲,我這個幫主的位子也可以讓給你。”
赫連驊豈不知槍打出頭鳥,嘿嘿一笑,“不,幫主之位必須是桑兒的,這叫一見美人英雄矬。”
剛才嘴上很強硬,如今成兔幫一份子了,他就越想越不錯。俗話說得好,美人麾下多省心,廢話少說來比拼。他自小醉心武藝,跟了丁大,丁大自己收山,也不讓徒弟隨便打架,再跟四王子,出謀劃策,就是輪不到他出手。現在,作為兔幫一員,六月十五便能參加一場立下生死狀的比武
爽!
節南不知赫連驊的暴力傾向,就算知道也不擔心。
日後,兔幫就差立“惟恐天下不亂”為幫規,哪裡有亂哪裡添亂,引得江湖喧囂百年,正是齊聚了同類的結果。
這日,赫連驊自稱“左拔腦”,又給仙荷一個“右拔腦”,完全是為牽制幫腦設立的,卻被王泮林嘲笑了許久。
自此,幫主和幫腦兩權分立,也成為兔幫另一大特色。
但是,這時的兔幫,還只是玩笑般拼湊起來的雜牌軍。幾個三心二意,沒有自覺的幫眾,兩位膽大包天的兔奶奶,還有一個拋卻生死在混攪的頑腦瓜。沉了兩條船之外,沒有一點殺傷力。
節南和赫連驊剛說完話,碧雲送來帖子。
節南一眼就知那張金貴名帖是誰的,找來仙荷,說道,“我出去一趟。”
赫連驊搶道,“我也去。”
仙荷蹙眉,看看節南。
節南用人不疑,點了點頭,“赫兒拳腳功夫不錯,對方又是江陵紀氏,萬一被賊惦記上,帶著他好使。”
仙荷沒再反對,“姑娘最好同紀老爺說出赫兒的男子身份,免得紀老爺不防備。”
這是知道那位是女兒身了?節南驚訝,“你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