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翅的劍能發出螭龍吟,仗劍的年輕人劍術奧妙,各大名門名派前所未見,而蜻螭劍主年紀輕輕,一身功力卻有甲子。
木子珩想來,不管傳說如何,這樣一柄名劍,招式一定狠,殺人一定快。所以,看到蜻螭悠遊而來,好似花哨劍舞,雖然嘆美,轉而卻撇撇嘴。
他說,“不過如此。”
雙掌凝氣,往蜻螭尖推。
哪知蜻螭絲毫不受阻,劍刃一豎,悠悠向前。
木子珩的手掌並沒有碰到劍刃,但覺掌心撕疼,急忙縮手,往旁邊讓。
然而,看似優雅的劍,不等他翻看掌心,竟又到了他身前。
木子珩再讓。
毫不費力,碧劍又找到了目標,劍身輕振,朝木子珩飛去。
這麼一讓一讓,等木子珩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離小屋數丈開外。
劍,其實,一點都不慢。
他讓得很快,但劍的主人動作更快,而劍招只有一個要訣黏。
木子珩一旦明白過來,心中就有了計較,身法突然詭飄,終於快過了節南,一掌凝七分氣,擊向節南後肩。
節南卻來一招漂亮的劈腿旋身回馬槍,蜻螭劍這回快如一道閃電,直刺木子珩的手腕。
木子珩當然收手,往後跳開,還不及再出招,就見節南直奔小屋門前。
那裡,他的一個手下,想要摸進屋子。
“小心!”木子珩喊了又後悔,如果不能察覺身後有人來襲,還算什麼頂尖殺手?
好在那名手下幾乎同時回了頭,看到節南氣勢洶洶,倒也不含糊,一手架起長劍擋蜻螭,一腳踢向節南腰間。
隱弓堂出來的殺手,一腳就能踹掉一條性命。
節南不閃不讓,蜻螭堅決切下。
對手劍斷脖子斷,剛猛的一腳陡軟,歪死過去。
黑衣人們一看同伴被殺,立刻要群起攻之。
“誰也不準動!”木子珩命道,兩眼灼亮。
方才,桑節南與他對招,一手黏字訣了得,看似簡單,絕不簡單,招式隱藏奧妙,阻止他發力。而與他手下對招,卻又像足殺手,逞兇鬥狠,無所畏懼,志在瞬間取人性命,以快打快。這姑娘,擁有很強的韌性和極高的天賦,劍招隨對手的變化而變化,調整剋制的方法。
還有蜻螭,切劍如切豆腐,削鐵如泥。
“她的對手是我。”木子珩已經知道,這姑娘是可以與他匹敵的,並非她剛剛喊得以大欺小,說什麼好男不跟女鬥。
節南踩過那名殺手的屍身,蜻螭尖又垂了地,朝木子珩走去,“那就別趁我不注意,隨便進婆婆的屋子。主人又沒請客人進去,怎能強行闖入?再說,還有個先來後到呢。”
木子珩也朝節南走過去,“我答應你,沒分出勝負之前,我的人不會進屋”話音未落,他長臂一擲。
烏沉亞光的一團東西,飛高,又急速砸下。
節南該退則退,往後一縱。
那是一隻兩個拳頭大的鐵釘錘,硬生生將地面砸出一個半尺深的坑,讓鏈子一拽,又飛回木子珩手中。
流星錘,能收能放,能遠能近,是對付劍的好兵器。
“別說我欺負小輩。”木子珩晃著釘錘,“這根鐵鏈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削斷的。”
節南笑笑,沒再說話,一劍分水光,這回身形如煙輕嫋。
流星錘旋出,鐵鏈一下子繞上了蜻螭,木子珩轉著腕子,運足十成氣勁,感覺那頭份量忽輕,一道碧光被自己拽了過來。
木子珩頓時大喜,還以為蜻螭終於從節南手中脫出。
蜻螭真到了。
不過,節南也到了,左掌往木子珩胸口,一拍。
木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