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任何感知。
瘦得只有一把骨頭,躺在床上。
柳雨煙嘆了口氣。“路平南,其實我很想相信你的。可是一件又一件事,一次又一次,總是推翻我對你的好印象。”
“人嘛,總是一點點變化的。可是,你卻從未便好過。”
柳雨煙抬起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淚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哪怕、哪怕你變得好一點點,或者像從前那樣,我真的會原諒你的。”
“但是,你卻不低頭,也不跟我道歉。只說一些蒼白的沒有意義的話,你讓我又怎麼去相信?”
唉……
柳雨煙轉過身,就看到瞪著眼睛看她的白護士。
她又把這個小護士上上下下看了看。“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白護士用力搖頭,心裡怕的要死。
“不是的,柳總裁,你是對的。”
林醫生告訴她,用腦子想。
白護士覺得今天做到了。
柳雨煙又問道,“路平南的姥姥是個神經病,現在他的情緒也非常的不穩定。你告訴周醫生和林醫生,要是路平南還是像白天一樣那麼發瘋,我會給他換一個地方。”
白護士完全懂了。
可是,白天的時候,明明是柳雨煙把路平南氣到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
甚至咳的血,止都止不住。
可是現在的白護士要用腦子。
她緊抿著嘴,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他醒了。”
白護士說完這句話後,立即跑出去叫林醫生。
,!
柳雨煙轉過身,看到了已經睜開眼睛的路平南。
她上前看著路平南,他的眼睛裡沒有聚焦,卻依舊平靜。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路平南很艱難的抬起手,指了指呼吸器。
柳雨煙幫他把呼吸器拿了下來。
“為什麼要……騙我……”
路平南不理解。
明明柳雨煙沒有懷孩子,卻告訴自己孩子打了,今天又突然說,她根本沒有懷孩子。
路平南想弄明白。
他現在每說一個字,渾身都疼的厲害。
“為……什麼?”
柳雨煙那時候,是隻想看路平南痛苦,就想懲罰他的不聽話。
沒想到,事情會到如今無法挽回的地步。
“我們都有錯,可你的病……”
“是啊,煙兒,路平南的病很多的。”許平宇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柳雨煙看到,立即上來扶住了許平宇。
“你還骨折著呢,你得好好養著。”
許平宇卻紅了眼圈。“煙兒,只有你對我最好了。”
“你看看路平南,他做了那麼多錯事,裝瘋賣傻,卻不願意與你多說一個字。我都替你心疼啊。你對他多好呀,那麼理解他的難處。可他……唉……”
柳雨煙回望了路平南一眼,心中的失望又高過一層。
“等他緩過這幾天,給他轉院吧。以他做的事,恐怕我都保不住他。”
路平南說不了話,但不是死了。
他清楚,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有麻煩找上門了。
正當路平南疑惑是什麼事是,聽到一個大哭的聲音。
“天殺的殺人兇手,原來是你害了我兒子……殺人兇手……”
一個後背佝僂滿頭白髮的女人,衝進了路平南的病房。
她徑直衝到路平南的跟前,兩隻手把路平南衣領給提了起來。
“姓路的,三年前我相信你能幫我兒子,沒想到你才是真正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