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啊,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就不該心軟。我就是看著路平南太可憐了,那麼年輕就得了腦癌。眼睛都看不清了,我心軟啊……”
他的話和行為是很符合他這種性格了。
不太像撒謊的樣子。
餘警官感覺自己陷入到一個怪圈裡。
他們每個人說話都像是真的,可都又能找出破綻來。但是當他提出新的問題時,這個破綻馬上又被圓上了。
尤其是路平南,最早負責的警官也把卷宗拿給他看過。
對於用花瓶砸餘蔓這件事,所有的苗頭都指向的路平南。
可是最大的問題也出現了。
路平南沒有動機。
他傷害餘蔓,這種行為對他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而基於路平南平時工作的表現,以及為人情況,能判斷出他並不是一個頭腦發熱一時衝動的人。
和餘警官說話的同時,路平南開始一陣陣頭疼。
他慢慢縮排了被子裡,時時咬著牙,慢慢顫抖了起來。
本就看著不健康的臉色,眨眼間就成了青白青白的。
餘警官看過去。
立即就能感覺到,路平南確實活不了幾天了。
臉色就是個死人的樣子。
“路先生,你要想清楚,有些事,逃避不掉的。”
餘警官說這樣的話,並不是直接就確定了路平南是兇手。而是習慣性地給對方壓力。
隨後,他就摁了急救鈴。
林醫生給路平南打了鎮定劑後,才跟餘警官打了招呼。
“吳勇那個人很少說真話,不過他近一段時間來跟一個人走的很近。”
,!
許平宇唄。
餘警官已經查過了。
只是那段時間許平宇骨折了,而且是一條腿骨折,另一隻腳腕重傷,站都站不起來。
餘警官其實也懷疑許平宇的。
甚至還查了他的醫療記錄,他是骨折沒幾天後另只腳腕受重傷的。當時都是在傷得很重的情況。
不得不說,許平宇的運氣太好了。
明明餘蔓受傷的時候,那時他的右腿剛骨折。
後來又傷了一次,這次腿傷進了手術室。在這次手術後沒兩天,許平宇的左腳腕也傷著了,又進了一次手術室。
而許平宇最早那次出車禍,時間相隔太遠。
自然而然會讓人以為他當時是無法站立的。
餘蔓這件案子,其實到現在仍然可以被認為是有可疑兇手。
卻不能定罪。
但是餘警官負責的另外的拔管兒案子,倒是很好定了。
兇手都被別人看到了。
雖然是監控出了問題,但是同病房另一個被認為痴呆老人,居然指認了兇手。
堪稱奇蹟呀。
餘警官同路平南告別的時候,淡淡說道,
“希望你也能創造奇蹟,到時候為自己洗刷冤屈。”
柳雨煙在門口與餘警官碰到了,她要聽到答案。
餘警官卻非常遺憾。“柳總裁,恐怕吳勇也帶不了幾天。餘蔓女士被花瓶砸中的時候,有人是看到吳勇的。他沒有作案時間。”
“不過……”餘警官給柳雨煙一個資訊。
“吳勇肯定是認識真正的兇手的,而且對方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他現在的嘴撬不開。他所說的,離真相很遠。”
只是,餘警官並沒有說路平南不是兇手。
柳雨煙進病房後,路平南已經昏睡過去了。
她走到窗邊,往樓下看了看。
“噢,下面風景不錯吧?”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柳雨煙身後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