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了，她的淚其實早就流的差不多了。

“她犧牲了自己的愛情，成全了老爺子的事業。又為了她的愛情，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她以超絕商業之姿，加入了另一個豪門。所以……”

“所以柳氏一直有個神秘的支持者，就是她。”

餘蔓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了起來，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人都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呢？龐老太。”

餘蔓的聲音，和她眼神的方向。

影的所有人全部回過頭，看向了剛進來的那張充滿慈愛的臉龐。

“龐老太，真是辛苦你了。我代表過世的老爺子，代表我們柳氏，非常的感謝你。犧牲自己，還有整個龐家，來支援柳氏。”

龐老太仍然拄著柺杖。

她的步伐非常的堅定，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

她朝餘蔓微微點了點頭。

“你也長進了，可你做了幾十年的棋子，會習慣自己拿主意嗎？不會的吧，今天的事，是誰替你下的決定呢？”

龐老太的話，仍然繼續著，她離餘蔓的距離越來越近。

“你……一點名聲都不顧，真是太不像話了。當初柳家選你做兒媳婦的時候，我本來不答應。可你的形象好，性格溫婉，很適合做工具，我再三考慮，才同意他讓你進的柳家。

要不然，以你們餘家的地位，怎麼可能會和柳氏聯姻呢？”

就在龐老太終於走到臺子跟前，餘蔓也被她不疾不徐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而直接被徐董事長給摟住了。

“還有你。”龐老太看著徐董事長。

“你和她是年少時有一點感情，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太讓我失望了。”

徐董事長陰沉著臉，把餘蔓緊緊護在懷裡。

“所以你把我們的女兒直接送走了。要不是這個孩子早回來，我們這輩子都見不著她。又或者，一輩子對面而無法相認。呵，這麼多年，你踐踏了多少人的尊嚴，又毀了多少人的幸福。”

“幸福？”龐老太完全不在意。

“如果不是我一心栽培你，你能有今天？如果不是柳家那劣等基因在你身上不明顯，你以為我會栽培你嗎？呵呵……我要為他打造最強的柳氏，培養最強的繼承人，就要摘掉那些惡果。比如……她……”

龐老太的柺杖指向的位置，正是白曉芙所在的。

龐老太眼神充滿鄙視，表情無比的傲慢，看向白曉芙。

“如果當年你在百歲宴抓鬮的時候，但凡抓一點和商業有關的東西，我也會勉為其難的留下你。可你卻抓了一支畫筆。

呵，柳家那低等的基因，毫無商業天分，在你身上顯露無疑。根本就沒有培養的必要。”

“所以……”白曉芙現在知道了整個真相。

她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她明明是一個不錯的人，怎麼就被別人判定為低等的基因呢？

就因為她缺乏商業天賦？

隨後龐老太看向旁邊坐著輪椅的柳雨煙。

“你在百歲宴抓的是一個賬本。我果然慧眼識珠，讓你成為了年輕一代裡最優秀的商業新星。”

柳雨煙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她輕嘆了一口氣。

“所以爺爺在彌留之際，說他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信了你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