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止住了二人去勢。
這一路滑下來,二人均受了傷,可這一路,舒什蘭都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未曾放開。
頭頂一陣雪花簌簌落在頭頂,還來不及看,便見舒什蘭突然又向下滑了一段,一手攀住巖體,一手不顧她的掙扎緊緊地將她攬入懷中。
花舞正要推開他便聽舒什蘭道:“你別怕,我會帶你上去。”
花舞向上望了望,見距離上面有十來米遠,而他不只臉上有刮傷,手心更在滴血,這一路滑下來,身體被硬物撞擊早已是全身疼痛,而他依舊對自己不離不棄,他……花舞吶吶不成言。
他以為她嚇壞了,越發溫柔地勸慰道:“不要怕,相信我,來,攀住我的胳膊,一點點挪到我後背上,我帶你爬上去。”
花舞咬著下唇,搖了搖頭,道:“舒什蘭,你不懼危險跳下來救我,我很感動,可是,你不懂,你自己上去吧,你不要再管我,我不想拖累你。”
舒什蘭一撇嘴,道:“你若覺得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條命,不如就以身相許,我很樂意。”
花舞頓時哭笑不得。
舒什蘭不待她同意,緊緊摟住她的腰,曖昧道:“你若不願趴在我背上,那我是想讓我摟著你上去了。”
花舞本想反抗,可當目光觸及他脖頸上的鮮血時,頓時所有反抗都變成了僵硬。他受傷了,而且很重。她恍惚輕聲說:“你揹著我吧。”
到了山頂,二人已然狼狽不堪,花舞自他背上下來,清楚地看見自他受傷處流下了幾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雪地上,刺目,鮮明。而他只看了看,用衣袖隨意擦了擦血跡,似混然不覺得痛。還抓起了方才丟在地上的披風,為她披上,繫緊了頸間帶子。
花舞想要躲,卻被他按住,花舞本想問他傷口疼不疼,卻又問不出。便見他一轉身,忽又將她背了起來,花舞大聲喊:“你快放我下來!”
他卻偏不放手,還揹著她跑了起來,興高采烈地一路跑下了山。
山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們看,花舞揪著他的耳朵,揪得他呲牙咧嘴,吼道:“你快放下我,你放不放!放不放!”
他一路哈哈大笑,大聲道:“我不放,我偏不放!”
花舞怒道:“你也好意思,這麼多人看著!不嫌丟臉啊!”
舒什蘭罵罵咧咧地道:“他孃的,他們愛看就看,我揹我喜歡的女人,爺我樂意!”
花舞頓時噎住。過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不讓他喘氣,恨恨道:“我看你放不放!”
此時已跑到了山下,欒丫等人正候在哪裡,見此情形紛紛目瞪口呆。
舒什蘭最終不抵花舞,敗下陣來還是不情不願地放手了。
花舞自他背上跳下來時,點太背,一腳踩在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上,崴了腳,再加上滑下山時受的傷,這下子,舒什蘭理所當然地揹著她從後山到了廟門,到了廟門花舞發現轎子竟然沒了。一問方知,入寺前轎子就已被舒什蘭支下山了。
舒什蘭又笑呵呵地將她一直背下了山。
當下山見到轎子,他推開欲上前服侍的欒丫將花舞扶進轎子時,花舞方才發現他的衣袖已被血染紅。
心中一緊,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問道:“你沒事吧。”
他一挑眉,笑道:“小傷而已。”便為她放下了轎簾。
他堅持送她回了尚書府,原本看著還好好的,可正待花舞與他告辭轉身入府時,他竟然突然昏倒在了尚書府門前!
而後便是一陣手忙腳亂,舒什蘭被抬進府裡,伍總管急忙叫人招來大夫為他換衣清理包紮傷口,等這一系列工作做完,花舞坐在他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想起大夫說他身上輕重不一的傷共有十二處之多……不由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