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唇,輕輕對他說了兩個字:“笨蛋。”
舒什蘭貝勒受傷昏倒在尚書大人府門前的事很快傳到了上面人的耳朵裡,尚書大人趕回家時,已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剛自宮裡來此的赫月貝勒。
赫月跟著尚書大人進屋時,便看到花舞趴在舒什蘭床邊睡著了,而舒什蘭卻睜著眼睛,一臉幸福滿足的笑意,一會兒擺弄下她的頭髮一會握握她的小手。
尚書大人進門看到這種情形,眉頭蹙得更緊了。
花舞被喚醒後方才想起來自己的腳崴了,一走路就疼。
原本舒什蘭昏倒在門口,她一心急便忘了腳傷,此刻方覺疼痛不已。
尚書大人忙又喚了丫鬟來將她攙扶回自己屋中,幸好給舒什蘭看傷的大夫還在府中,忙又喚了來給她看傷,大夫看後說並無大礙,敷點藥修養幾日就好,這才作罷。
此時醒過來的舒什蘭與赫月坐在客房,舒什蘭幾次想衝到後院緋香閣去看花舞的傷情,都被赫月擋了下來。直到尚書大人出現,親口對他說:“小舞無礙。”舒什蘭這才消停下來。
赫月眼見舒什蘭十分緊張花舞,卻無任何嫉妒敵意。那日舒什蘭、付雅、藍楓三人來尚書府提親之事滿朝皆知,他雖然覺得花舞確有幾分情趣,但心中始終對她留有幾分輕浮的壞印象,原本想要討好她,也不過是看中了她的身份,而今這麼多人爭搶,尚書大人也擺明了對他的態度,他反而只樂意作壁上觀了。
舒什蘭在赫月的看顧下不太情願地離開了尚書府。
尚書大人送走客人,隨後去找花舞,仔細將今日發生的事問了個明白,花舞自然不能說自己想要自殺,只說自己貪戀山頂風景,不小心滑下了山,尚書大人聽後沒再追問此事,只蹙眉道:“小舞,告訴阿瑪,你究竟喜歡誰?”
花舞說:“阿瑪,我一個都不喜歡。”尚書大人見花舞目光閃爍便知她沒說實話,有心再問,卻又捨不得強逼她說,只得暫且作罷。
當晚,各種各樣的上等傷藥源源不斷地送入了尚書府。
尚書大人看著廳裡放著的各種藥材,聽伍總管小聲嘀咕:“大人,這麼多藥,開藥房都綽綽有餘了。”
尚書大人突然笑了起來,道:“小荷才露尖尖角,吾家有女初長成,能吸引這麼多年輕才俊的愛慕,也並非都是壞事。”
伍總管說:“可是……大人,小姐的婚事,如今看來的確難辦。”
尚書大人道:“那便順其自然,這幾個都不是等閒之輩,我們靜觀其變。”
伍總管道:“大人說得是,這幾位爺無論哪個都是人中龍鳳,自會理出個頭緒來。”
尚書大人道:“我倒不擔心他們,只擔心小舞,她行事透著幾分古怪,這丫頭心裡必定有事瞞著我們。”
伍總管聞言沉默不語,他也看不透小姐的想法。似與藍楓貝勒有情,卻又與付雅糾纏不清,而今舒什蘭貝勒似也與小姐有些什麼,幸好赫月最近出現的次數少了,否則怎一個亂字了得。
在家養傷這幾日,總有人來打擾她的清淨,來得最多的便是舒什蘭。
舒什蘭是個蒙古王子,其姐是當朝的舒貴妃,舒什蘭此番來京本就是為結交當朝權歸。
自佛寺一行之後,舒什蘭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思,才養了半天傷便急忙進宮與其姐舒貴妃言明,這個女人他要定了!舒貴妃聽後忙勸他莫要做出什麼混事來,他卻半威脅半開玩笑地對舒貴妃說:“如果不能明媒正娶,就來暗的,這個女人我非要不可。”
舒貴妃聽後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舒什蘭是家中么子,原就最得阿瑪、額娘寵愛,而今長兄病故,二哥又在陣前戰亡,家中只剩他這麼一個男丁,萬不能出什麼事。
又想舒什蘭如今也快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