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是把戒指吞進肚子裡了?”高大帥額頭爆出串冷汗。
如果這事是真的,汪芸芸做的真有夠無賴的。把戒指丟進大海里讓人永遠找不到也就算了。這可好。將君爺送給未婚妻的寶貴婚戒吞進了肚子裡。豈不是意味著這戒指將從大便里拉出來。白露怎麼可能再戴這樣的婚戒!
考慮到這事兒的嚴重性質,高大帥不敢先和君爺說,只找了姚爺暗地裡商量。姚爺安排高大帥帶人到一家熟悉的兄弟單位裡面照了X光。
汪芸芸在被帶到X光室時,就清楚到被人察覺了。想她這計謀可謂是天衣無縫的,等到大便把戒指拉出來後,看君爺怎麼辦。八成君爺是沒法怎麼辦的。這可遠比把戒指給毀了要好的多。想到白露和君爺一輩子都得盯著那枚被她大便拉出來的婚戒,她這心裡可夠樂的。
她是誤入了歧路,坐定了監獄。但是,留了這麼一顆拔不掉的釘子給對方,她覺得自己並不打了敗仗。
只是,未想,這麼快就被人察覺了。能察覺她心思的人,只有那該死的蔓蔓。不過,沒關係,即使知道了戒指在她肚子裡,他們也沒有辦法。
X光片出來,顯示戒指在汪芸芸的胃部。
高大帥用力拍起了額頭:“真被蔓蔓說中了。這可怎麼辦?——不如,我和君爺說,說那個戒指已經投進大海里面了,再找也別想找著。讓君爺再送給白露一枚。”
姚爺冷丁丁的視線,穿過玻璃窗,戳到對面汪芸芸自鳴得意的臉上。
汪芸芸只覺忽然一陣冷,那面玻璃窗是單面的,只能從對面往她這邊看,她這邊看不到對面,然而,縱使如此,她仍是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存在。她自始至終最喜歡的那個男人,一見傾心的男人。被她媽稱之為作孽的男人。
這個像罌粟般的男人,聽說一句話,就把溫明珠毀了。想當年,溫明珠喜歡他也是喜歡的要死。
明知道是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可她和溫明珠一樣,沒法自拔,無可救藥,只要看到他,就無比地戀上他。
如果能死在這男人的手裡,她覺得死都無憾。只是這男人,定是不會這樣輕易滿足了她的心願。大概是會像對待溫明珠那樣對待她。
她全身一陣陣打起了寒顫,肚子裡像是隱隱觸發了疼痛。
“她好像不知道為什麼害怕。”高大帥觀察汪芸芸的神情,似乎能感覺到她內心裡的惶恐。
“她不可能不知道害怕。”姚爺說。
高大帥聽到他這聲音轉過頭去看他。姚爺此時的聲線像是刀子磨出來的一般,冷中透著令人更加畏懼的漠。
“姚爺?”高大帥與周圍的人,都拉緊了心裡的弦。
“那枚戒指是經過囡囡改裝過的。指環上有鋒利的地方。她吞是吞進去了。但是隻要腸道蠕動。隨時那些鋒利的角會把腸道割破。現在這樣子,想讓她從腸道排出或是用胃鏡取出,都是很危險了。”
姚爺這番話面無表情的話剛說完,像是應證了姚爺可怕的預言,汪芸芸在另一個室內倒了下來。
汪芸芸胃腸內大出血。最可怕的是,或許之前她已懷著讓那戒指早點從她大便里拉出來的想法,吃了不少東西要促進腸道蠕動。但是,纖維物沒能完全包裹住戒指,戒指的尖角一路往下,是割著腸道,一路不停大刀闊斧地出血。
這種慘烈的情景,複雜的情況,任哪個醫生都束手無策。說開刀吧。這樣的出血狀況,是要從胃部一直到肛門都得修理。這般大的手術,沒人能做。即使做了,病人也承受不起。
溫鳳妹只想到女兒可能最終和老公一樣去蹲幾年監獄,可能女兒蹲完監獄出來就老實了,結果最後聽到的卻是女兒自己吞了戒指命在旦夕的訊息,眼前發黑,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
汪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