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是在那個法庭上見到,給人感覺很震撼。而且四周的人都知道她沒有結婚,卻都沒有對她評頭論足的。你想,都知道應該是多厲害的人。”姚爺說。
君爺對他的話若有所思的,繼而點了點頭:“我見囡囡對她印象也很好。兩人之間頗有緣分。這事兒說不定能成。”
事實佐證了君爺的話沒有料錯。當天,蔓蔓壓不住興頭了。想著剛好溫世軒不是正急著找個律師解決難題,這周玉人品既是不錯又是專家,介紹給自己爸解決問題正好。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過年的,蔓蔓不好直接打電話請周玉為溫世軒出面,先發成簡訊,說了有這回事,以示請教下週玉的看法。
周玉是個以事業為驕傲的女性,哪怕是過年過節,真有什麼案子需要她出馬,只要是為了給平民百姓爭取權利的,她當仁不讓,義不容辭。蔓蔓發來的簡訊,她不僅認真地看,而且認真地給出了意見,甚至說,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當事人在今晚上與她電話溝通。
周玉的如此熱情,打動了蔓蔓。
蔓蔓既然都信得過周玉的人品,沒有多想,直接連線上了溫世軒。
溫世軒早在昨晚上十二點鐘接到她拜年的電話,突然再接到她電話有些驚訝。接著聽養女說這是過年第一天,喜氣臨門,給碰上個好律師。蔓蔓在電話裡直誇周玉怎樣的好怎樣的專業,溫世軒對養女向來說的話都沒有懷疑的,聽見她誇周玉怎麼好就認定肯定是怎麼的好,於是也顯得迫不及待的,想早點和周玉碰面商議這個事。畢竟溫媛一直催的緊,昨晚上跑到他這裡吃團圓飯時一直還在飯桌上唸叨。
“爸,你現在是在師哥家嗎?”蔓蔓問溫世軒地方,想給他和周玉約個合適見面的場所。
“這幾天過年的,我當然不能在杜宇家裡住了。我暫時這幾天都在你小姑丈租的出租屋裡。對了,你小姑丈昨晚上凌晨過後有打電話過來拜年,說是過年後,他們要回來了。我剛好先過來收拾屋子。”溫世軒說。
照這麼說法,溫媛昨晚上到這裡和她爸吃了團圓飯後,應該是沒有回來了。蔓蔓覺得,不如就讓周玉上那個出租屋和溫世軒見面。
周玉一直對與委託人見面的正當場所不存在計較。春節第二天中午,她開著車按照蔓蔓電話裡說的地址,找到了溫世軒的住處。
車未開到小區,遠遠的,能見到一箇中年漢子衣著樸素,穿著雙大號的皮鞋,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人。憑著直覺,周玉認為,這肯定是蔓蔓電話裡說的養父溫世軒了。
對於溫世軒這人,因為是蔓蔓的養父,說起來還有點像是陸家的敵人,圈子裡知道這事的人,對溫世軒的評價都是褒貶不一的。有人說溫世軒實際上是個極其貪財的,不拿陸家的錢,只是為了貪圖以後能從蔓蔓那裡拿到的更多的好處。周玉對這個觀點,始終保持一種理智的剋制。
或許有些人內心是如此貪得無厭。但是據她瞭解,據她接觸過的很多向她請求過法律援助的貧民百姓,一般老百姓,大都還是很樸實的,鮮少有這樣的人。有的話,早已涉及上吸毒搶劫犯罪等途徑。哪會像溫世軒這樣到今天,仍舊老老實實刻刻苦苦幹活的。
現在她看到溫世軒的第一眼印象,佐證了她心裡的猜測。
這是個老實男人,老實到過頭。
溫世軒與她接生電話,得知開著小車的人是她,連忙指揮她的車進到小區能停車的場地,還先搶著幫她預付了停車費用。當她拿著包下車時,溫世軒見她長得這般漂亮,以為她年紀與女兒蔓蔓差不多,笑著寒暄:“你和蔓蔓是同學吧?”完全忘了蔓蔓在電話裡開頭對他介紹的,這人是她的表表姑,或許在溫世軒的念頭裡,怎麼想,這麼年輕漂亮的人,怎麼可能是蔓蔓的表表姑這般大的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