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失望，憤怒。

&ldo;啪！&rdo;沈卉這一耳光打的特別重，這是她第一次打她。溫柔耳鳴了好幾分種，她歪向一邊的臉漸漸紅腫起來。

好一會兒，溫柔臉色蒼白如紙，她不卑不亢地扭頭直視她的眼睛，她一字一頓地說：&ldo;昨晚她很累，有什麼我們去客廳說，別把她吵醒了，爸爸也在外面吧。&rdo;

她的語氣冷靜的近乎可怕，帶著恭候多時終於得以解脫的如釋重負。

沈卉第一次覺得這個從未讓她操心過的女兒這麼陌生，眼底孤注一擲的決然和倔強，像刀一樣凌遲著她這位母親的心。

許安同樣跪在他們面前，讓溫柔靠在她的懷裡，用盡全力地對他們吼道：&ldo;誰允許你們打她！你們憑什麼打她！&rdo;眼淚瞬間湧出來。

&ldo;安安，怎麼說話呢！我還沒問你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rdo;許沐也從溫柔陸陸續續的解釋中，大概知道了兩位女兒之間不容於世俗的感情，之前一直疑惑的事情好像都得以解釋。

&ldo;你要我說什麼我愛她！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這樣夠不夠！&rdo;許安的聲音已經沙啞了，她的眼裡滿是小獸受傷的恨意和倔強，她現在很恨許沐和沈卉。他們怎麼可以傷害她愛的人，怎麼可以。

剛說完，她眼前突然一黑，在一陣暈眩中昏過去。

溫柔抱著昏迷的她，看著面面相覷的兩個大人，眼神空洞，她用悲愴到無以復加的語氣說道：&ldo;要麼讓我死，要麼讓我和她在一起。&rdo;她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但是許安，卻是讓她經歷千刀萬剮，烈焰灼心，也不會放棄的人。

晚上，許安醒過來一次，溫柔，許沐，沈卉都在。

&ldo;溫柔。&rdo;她轉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溫柔的身影，看到她就伏在自己身邊，用正輸液的手默默牽住她的手，帶著笑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沈卉看著她們牽在一起的手，表情複雜，她從來沒想過許安和溫柔之間的感情會僭越&ldo;姐妹&rdo;這條底線，以往許安和溫柔廝鬧時她還感慨兩姐妹感情好，現在想想，原來一切早就埋下了伏筆。

&ldo;小柔。&rdo;許沐打破此刻的膠著的氣氛，他走近溫柔，用溫和又平緩的語氣問道：&ldo;爸爸想和你在外面談談你和安安的事，可以嗎？&rdo;

之前一直是沈卉在出面處理她們兩個人的事情，溫柔抬起頭，遲疑不定地看著他：&ldo;現在嗎&rdo;她不放心把正發著燒的許安和沈卉留在一起。

&ldo;嗯，很快就好。&rdo;許沐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拍拍她的肩膀，以一個父親對待女兒特有的方式，要她放心。

&ldo;好。&rdo;權衡利弊，溫柔還是想要先爭取一下許沐對她們的支援，既然現在許沐率先提出來了，她有預感事情會有轉機。

客廳裡，溫柔站的筆直，一聲不吭地看著許沐。

許沐也平靜地看著她，眼裡略帶思索，他的臉上沒有應該有的怒不可遏，也沒有失望，相互對視好一會兒，他才問道：&ldo;所以當初你答應出國留學，也是因為安安吧。&rdo;肯定的語氣。

沒料到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溫柔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堅定而吐字清晰道：&ldo;或者說，我曾經以及現在，甚至是未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可以和她在一起，可以護她周全。&rdo;

許沐並不意外她的答案，而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說：&ldo;你想過你們會面臨什麼嗎？你知道你們要承受多大的傷害嗎？你真的能夠確定和安安的未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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